顧言熙接過珞梅的話,道:“珞梅,你說這些可就真的誤會了孫寒霜了。孫寒霜這個人我在私底下也見過兩次,她的性格的確是有些古怪,喜歡獨來獨往,跟京城裡的任何高門貴女們都沒有過深的交往,以前我一直以為她是性格孤傲,仗著自己有幾分才氣,就不將我們看在眼裡。可現在看來,可能是我們都沒有讀懂她。孫寒霜此人其實是一個性格相對來說比較孤僻的人,她喜歡一個人待著,喜歡跟自己最喜歡的書籍畫冊相處,因為愛屋及烏,她也喜歡跟真正腹中有詩書的人交往。至於她對待孫月珊的態度也很好理解,那就是她不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也不是一個可以任由庶妹騎在頭上欺負的人。她之所以不搭理孫月珊,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她根本就沒將孫月珊當成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她不對孫月珊抱有敵意,麵對孫月珊偶爾的挑釁,也不會完全放在心上。”
聽了姑娘這麼一說,珞梅頓時茅塞頓開:“是了,剛才莊璃公子還說了,孫寒霜在長大之後還幫著孫夫人打理過府中的事,這府中之事可不是輕易能夠被打理好的,既然孫寒霜有這樣的本事,那就證明她絕對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拿捏的角色。”
說完這句話,珞梅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隻見她將大腿一拍,便著急的看向顧言熙:“姑娘不好了,如果真如我們所猜那般,那個孫月珊不是一個好東西,那孫寒霜豈不是很危險?姑娘你自己也說了,孫寒霜沒有將孫月珊當成是自己的對手,所以麵對庶妹做出來的任何事,她都不會抱有警惕的心理,而她的這個心理,很有可能會害她出事的。”
看著立刻就意識到嚴重性的珞梅,顧言熙滿意的摸著小丫頭的腦袋,將她的著急之色看在了眼裡:“放心吧珞梅,就算孫月珊真的想要對孫寒霜做些什麼,她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而我們馬上就要去孫府參加吟詩會了,到時候我會想辦法通知這位孫府的嫡姑娘的。”
聽到顧言熙這麼說,珞梅依然擔心著,隻是這次她的擔心對象變了個人。
隻見這小丫頭緊緊地抓著顧言熙的胳膊,臉上出現猶豫之色,道:“姑娘,奴婢說一句自私一點的話,你覺得咱們身為外人,摻和彆人家府上的事,會不會有些不太妥當?”
顧言熙眼睛一眨,盯著麵露掙紮之色的珞梅,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奴婢知道姑娘是個心善的人,也知道姑娘不喜歡這個孫月珊,可是奴婢想來想去總是覺得這件事姑娘若是貿然插手,恐怕會有些不妥帖。”珞梅揣摩著自己的用詞,小心翼翼的跟顧言熙說著自己的立場與看法:“孫月珊和孫寒霜畢竟是姐妹,血濃於水的,如果姑娘你貿貿然的跟孫寒霜說孫月珊是個有賊心的,萬一人家不相信,反而還覺得姑娘你在挑撥人家的姐妹之情,那可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