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趣兒了唐馨之後,顧言熙將目光再次投到了吟詩會上。
看著葳蕤院中一堆一堆紮起來的名門貴女們,顧言熙一邊欣賞著四周的景致,一邊同呂盈盈說著:“盈盈,經過剛才那件事,你可看出了什麼?”
顧言熙不提倒好,一提立刻就讓呂盈盈來了興致,“你們現在應該也算是知道我為什麼不喜歡參加這種京中貴女們的聚會了吧,不是我說嘴,而是事實就是但凡是女人紮堆的地方,都會有彆有心思的是非產生。你看看剛才在我戳穿孫月珊狐假虎威的虛偽麵目時,那些原本還圍在她身邊的其他京中貴女們露出來的嘲諷竊喜的嘴臉,真是要人又覺得可恨,又覺得可笑。至於那孫月珊,我還真是低估了她,在當時那麼難堪的場麵下,她還能站在原地穩住自己不動,我敢斷言,這種事兒若是擱在其他女孩兒身上,早就恨不能掩著麵羞憤哭著跑開了。”
顧言熙道:“孫月珊向來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這場吟詩會可是她專門為自己舉辦的,以她的心性,目的還未達成,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一番辛苦半途而廢?所以,既然我們已經將她放到敵對的位置,那就不能將她看成是一般的對手,用一般的手法來對付她,顯然是不能夠的。”
唐馨在這個時候總算是明白過來,長長的哦了一聲,道:“原來我的感覺沒有出錯,你們真的是故意當眾給孫月珊難看的。”
顧言熙朝著呂盈盈含笑對視了一眼,道:“還是盈盈反應快,我隻是稍稍看了她一眼,她就立刻想出這樣的辦法來給孫月珊一個下馬威,如此雷厲風行的手段,真不愧是我顧言熙的好友。”
受到誇讚的呂盈盈立刻就驕傲起來,隻見她在輕輕發出一聲輕哼之後,就挺直了脊背,微微揚起了下巴,說:“我早就說過,這種小事交給我那都是大材小用;雖說我們家沒有庶女,不存在嫡庶碰撞,但是我也是在京城的後宅裡翻滾過好幾圈的人了,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她孫月珊掛著一臉虛偽的假笑朝著我們走過來的時候,尾巴還沒翹起來,就已經暴露出她那惹人惡心的狐狸樣,就算嬌嬌你不示意我,我也不會讓這樣一隻手段倍出的狐狸精在自己麵前逢場作戲。今天這第一回合交手就是為了告訴她,不管她在彆人麵前有多左右逢源,但在我呂盈盈麵前,她若敢圖謀不軌,我就敢扒了她那張狐狸皮。”
顧言熙最是了解呂盈盈的性格,知道她說這些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玩的,而是真的看不慣孫月珊。
唐馨卻是在這個時候忍不住擔心起來,道:“隻是,我看孫二姑娘似乎通過這件事有些防備不喜咱們了,這裡畢竟是孫府,我們這樣鬨,會不會有些不太妥當?而且你們看,經過剛才那件事,一起來參加吟詩會的其他貴女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靠近我們,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