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盈盈繼續道:“當時我在注意到這個人的時候,起初也沒認出此人就是孫月珊;可不料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孩子突然出現撞到了孫月珊,讓她腳下不穩、一個趔趄,竟是頭上的兜頭帽給晃掉下來;雖說當時孫月珊及時又將帽子給戴了回去,可是我坐在馬背上,本就視野極好,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嬌嬌,這個應該被軟禁起來好好反思己過的蠢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七十裡外的夏河古鎮,難道你就不好奇嗎?而且,她去的地方還不是彆處,而是雲來客棧。”
“按理說,夏河古鎮距離京城也不太遠,一來一回在路上也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根本沒必要住客棧,而且孫月珊還隻是一個未出嫁的女兒家,不應該隨便露宿外麵,可她孫月珊偏偏就住了,這到底為什麼?難道不引人深思嗎?”
顧言熙看著雙眸閃爍著狡黠之光的呂盈盈,直接開口問:“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呂盈盈神秘一笑,道:“還是嬌嬌你最了解我,在夏河古鎮碰見孫月珊的那一刻,我就察覺到這個女人的身上有貓膩,所以當時我就請兄長身邊的常隨悄悄地跟住了孫月珊,打探清楚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來到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沒想到一天之後,在常隨從夏河古鎮回來,竟然給我帶來了一個驚天的消息。”說到這裡,呂盈盈的臉上就露出明顯的鄙夷之色,然後湊近到顧言熙的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
聽到這幾句話的顧言熙立刻就像是被電打了一樣從圓凳上蹦了起來,甚至因為吃驚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兩步,表情帶著說不出的怪異,道:“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是真的?你會不會查錯了?”
呂盈盈無語道:“嬌嬌,你怎麼今天對我有這麼多的懷疑?難道在你的心裡,我說出來的話就這麼讓你不值得相信嗎?”
顧言熙忙解釋著:“盈盈,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實在是因為被你帶來的這個消息給驚住了;這怎麼可能?孫月珊雖然不是個好東西,可是她最起碼還是有點廉恥之心的,身為孫家的女兒,她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有辱門風之事?”
呂盈盈點頭同意著顧言熙的話,道:“是啊,如果不是我派出去的人調查到這個內幕,我也不敢相信孫月珊竟然膽大包天到這般地步。可是,我留下來的常隨的確是跟蹤在孫月珊的身邊一天一夜,而且他也知道自己調查的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講有多重要,所以我家的這位常隨也是再三確定,直到肯定了查到的內幕是真的不能再真了,這才回來像我告知。其實,仔細想想,這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也沒什麼好出乎意料的,她本就是個沒有多少原則的東西,當初在吟詩會上就敢鬨出這樣手段備出的小人之舉,如今再乾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顧言熙聽著呂盈盈在身邊說的這些話,腦子裡卻在想著彆的事情。
因為,今日呂盈盈帶給她的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讓她震驚了,甚至也讓她對上輩子發生的一些事有了全新的認識。
她怎麼都沒想到,孫月珊居然會這般不知廉恥,在還待字閨中的時候,就跟外男勾結,做出狼狽為奸、不知廉恥的行為。而且,更讓她吃驚的是同孫月珊暗通款曲的人不是彆人,正是上輩子將孫寒霜的終身都誤了的那個禽獸不如的窮苦書生。
顧言熙想到這裡,就不禁喃喃自語道:“這實在是太瘋狂了!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說完這兩句,顧言熙就趕緊看向呂盈盈,道:“你確定你打探來的消息是無誤的?那個跟孫月珊狼狽為奸勾搭在一起的男人真的是一個薄有些虛名的白麵書生?那個書生真的是同孫月珊認識的?”
呂盈盈道:“何止是認識,我剛才不是跟你講了嘛,他們兩個人還沾著親呢。”
一邊說著,呂盈盈就一邊拿起了石桌上剛才丫頭們奉上來的茶水,同顧言熙細細道:“孫月珊那個臭丫頭居然敢當眾嘲笑我的父親和兄長,雖說看在嬌嬌你的麵子上,我打算不跟她再計較;但是我這心裡的仇可沒有這麼容易就泄下來的,當初在吟詩會上受到的折辱,我可不會這麼容易就忘記了,那時候我就告訴自己,我早晚有一天會向她討要回來這筆賬,讓她在我麵前痛哭流涕、哀求不止。所以在察覺到她可能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時候,我就全力以赴的對付她了。隻是沒想到,連老太爺都討厭她這種假惺惺的虛偽女人,居然將她這麼大的把柄送到我的手裡;嬌嬌,你是不知道,在我知道這個女人是個水性楊花的東西之後,我的心裡有多開心,因為隻要我掌握著這個證據,這個女人就甭想再在這個世上翻出任何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