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細細謀算(2 / 2)

原本,她還在心中苦惱著該如何對付姚濟庭,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孫月珊就主動撞了上來,甚至還讓她知道了孫月珊隱藏的這麼重大的秘密。

根據她上輩子的經驗判斷,姚濟庭是絕對真心喜歡著孫月珊的,不然又怎麼可能先是心甘情願的被她利用,然後又將聲名狼藉的她抬進了清平侯府為貴妾。可是,姚濟庭並不知道孫月珊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更不知道她在成為他的女人之前,就先跟彆的男人勾搭成奸,所以才會將這樣一個卑劣成性、不知檢點的女人寵成了掌中之寶。

她能夠想象得到,若是被姚濟庭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是個如此下作的貨色時,他臉上的表情和所受到的衝擊該是有多麼精彩。所以,顧言熙在知道孫月珊乾的這些醜事之後,就儼然已經將姚濟庭也盤算進來。

試問在這個世上,應該沒有任何打擊能夠超越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吧。

在姚濟庭的心裡,她孫月珊不是乾淨純潔、嬌弱可憐的形象嗎?至今她都記得,姚濟庭在上輩子為了得到討好孫月珊,對她這個正室妻子百般欺辱蒙騙,甚至多次當著她的麵叱責她擋了他和孫月珊之間的姻緣。

她至今都不會忘記姚濟庭在咒罵她時的刻薄憎恨的嘴臉,要知道那個時候,她最害怕的就是聽見姚濟庭黑著一張臉對著她大吼,說她不過是仗著自己是顧府嫡女的身份才嫁入了清平侯府,在他的心裡,她顧言熙連她孫月珊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曾經的她,不止一次的為他這樣薄情的咒罵而傷心痛哭、無力反抗,每每在聽到姚濟庭對她說,隻有孫月珊才有資格成為他妻子這樣的話時,顧言熙都覺得自己像是置身在油鍋之中一般,渾身上下都在承受著熱油的烹炸,疼的她死去活來。

如今,她早就看透了他們這對狼狽為奸的小人嘴臉,也對這兩個狼心狗肺之徒恨之入骨;姚濟庭不是將孫月珊當成是這世間最純粹、最乾淨無暇的人兒嗎?好,那她就要讓他好好地看清楚,在他心目中的纖塵不染的人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真麵目。

一想到這裡,顧言熙就按耐不住心底湧起來的激動之情,她真的已經開始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而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她一定要睜大眼將他們二人的下場看的清清楚楚,好告慰自己上輩子在這對小人的手底下苟延殘喘的艱苦掙紮的日子。

隻是,顧言熙不能在這個時候將這些話說給呂盈盈聽,若是她貿然告知,定會讓呂盈盈心生疑竇,因為如今的她可是跟清平侯府世子姚濟庭沒有半點牽扯;當初她忽然開始針對孫月珊,就已經讓呂盈盈感覺到有些奇怪了,若此時她再將姚濟庭的名字當著呂盈盈的麵輕而易舉的說出來,恐怕呂盈盈真的要將她當成怪物來看待了。

所以,對於這個計劃,顧言熙是不能告知給呂盈盈的。

而且,不僅不能告知,她還要想辦法在這個時候安撫好呂盈盈,讓她答應將手中攥著的證據抓牢,不可在這個時候貿然拿出來。

“盈盈你想要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就這樣將手中攥著的證據給捅出去,到時候,可是變相將孫寒霜推到了孫月珊那頭。你忘了我給你說的話了嗎?孫寒霜不比孫月珊是個自私自利的,她的心中有更為廣大的格局,所以不管是手段還是謀略,都要比孫月珊強。跟這樣的對手打擂,我們可是要吃勁兒不少。”

呂盈盈道是真將顧言熙先才的提醒給拋到腦後了,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痛快的說出剛才那番話。

“若是因為我的行為將孫寒霜推到了孫月珊那邊,那豈不是說明以前我們做的那些,都白費了?!不行不行,我們可不能做無用之功。”

呂盈盈明顯態度已經開始鬆動,看向顧言熙,道:“隻是嬌嬌,你也知道我不是個擅長等著魚上鉤的人,你要我靜觀其變,這可是需要極大地耐力,而‘耐力’這種東西,從小到大都是我最缺的。所以啊,要不咱們再想想彆的法子?我是真的擔心那個叫苗誠的會在不久之後離開京城,若是他就這樣離開了,那我手中的證據也就相當於作廢了。”

顧言熙沒想到呂盈盈竟然是在擔心這個,當場就給她吃了定心丸,語氣肯定道:“你放心,苗誠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的。自古以來,就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孫月珊之所以能夠跟苗誠勾搭成奸,那就證明他們二人根本就是一路人。苗誠是寒門出身,因芸姨娘的這層關係這才能夠進了私塾讀書,可沒想到春闈大考,他沒有博得功名,這個時候他若是回老家,那就依然隻是個窮苦的秀才書生,你覺得那樣的日子,是他願意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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