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刻孫寒霜所處的地方正是苗誠在福來客棧租住的客房,對於這間客房孫寒霜早就十分熟悉了;隻因她與苗誠偷偷私會的時候,都會被他帶來這裡二人相聚。
而今日,她也如往常一般被苗誠帶了來,二人先是下棋吟詩,跟著苗誠還要店小二送來了一些吃食,隻是就在孫寒霜用了店小二送來的吃食之後,居然感覺渾身疲憊,意識也越來越渙散,本以為她這是累了、乏了,歇歇就能好。
所以,她也就聽從了苗誠的意見準備去了他的床榻上暫時休息,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正沉睡的香甜,就被指尖上傳來的疼痛驚醒,然後在醒來之後,居然看見安蘭和如南圍繞在她的身邊,至於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則是抱著另一個女人衣不蔽體的躺在床上。
突然看見這樣一幕,如何讓孫寒霜能不受到驚嚇?又如何讓她承受這一幕帶給她的衝擊?
而倒在床上跟一名女子抱緊的苗誠則是在聽見孫寒霜的驚叫聲時慢慢醒了過來,在感覺到懷中的一片香軟之際,他還以為是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隻是等他定睛一看,躺倒在他懷中的女人並非是孫寒霜的那一刻,遍體的寒意就朝著他撲麵而來。
跟著,他忙抬起頭朝著孫寒霜所站的位置看過去,果然就見孫寒霜用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依靠在一個小丫鬟的身上,滿臉的淚水,雙眸的指控都在無聲的告訴他,自己和孫月珊商量好的計劃,出現了紕漏。
“霜兒,你聽我給你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苗誠眼下隻想著趕緊將這突然發生的狀況給解決了,所以,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衣服被扒拉的乾淨,從床上一躍而下,就要朝著孫寒霜撲過來。
孫寒霜雖說對苗誠有情義,可是她的骨子裡畢竟是個十分規矩的性格,平常時間跟苗誠情意綿綿時,她倒是能夠允許苗誠對自己摟一摟、抱一抱,甚至是親一親,但她從未想過要在青天白日之下去見一個男人的身子。
所以,在她看見苗誠不顧個人形象的朝著自己奔來時,一股難以言說的驚恐尖叫再次從她的口中喊了出來。
安蘭和如南也被這身子撲過來的苗誠嚇了一跳,兩個丫鬟紛紛護著孫寒霜朝著身後躲避,尤其是如南,更是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盞,朝著苗誠就狠狠的丟了過去。
當茶盞打在苗誠的身上,這才讓他在疼痛中冷靜下來。
著急的眼神落在嚇的渾身瑟瑟發抖的孫寒霜身上,他真是全身都長滿了嘴都解釋不清眼下的狀況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是連她也被孫月珊給設計陷害了?那個女人準備卸磨殺驢,將他和孫寒霜一起毀掉?
越想,苗誠越是覺得十分有這個可能,頓時,他那一張臉就變的十分精彩,神情之中的扭曲之色更是讓人看了驚心。
如南畢竟是要冷靜一些,在她看見苗誠不再動作之後,就知道這個男人多少是清醒過來了,她展開雙臂護在了孫寒霜麵前,一張臉羞的通紅,但還是堅持著將話說出來:“苗公子,你還是趕緊將衣服穿上吧,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聽見如南的嗬斥,苗誠這才轉過身將丟了滿地的衣服撿了起來;此時穿在他身上的月白色錦服依然是孫寒霜買給他的。
在看見他將那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孫寒霜更是覺得心中苦楚,淚如雨下。
待苗誠將衣服穿好,他這才回過身看向哭的不能自已的孫寒霜,此時他臉上的著急之色再也沒有任何的演戲和偽裝,而是發自內心的真實:“霜兒,你聽我給你解釋,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也是被人算計了,這才以這幅不成體統的模樣出現在你麵前。霜兒,你我情比金堅、許諾三生,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為人嗎?”
聽著苗誠一腔真情的言說,一直扶著自家姑娘的安蘭再也忍不了眼前這個偽君子,啐了一聲就指著苗誠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偽君子,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小心我立刻將你扭送官府,告你一個迷奸之罪。”
聽到安蘭的指控,苗誠心虛的眼神一晃;至於孫寒霜,則是震驚的睜大了眼睛,哆嗦著手指抓住了安蘭的手,用毫無血色的唇色問著:“安蘭,什麼迷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蘭不忍心的看著自家上當受騙的姑娘,當然很清楚她接下來的話對姑娘來說要多殘忍;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顧不上太多了,她隻想讓姑娘趕緊清醒過來,不要再被這個卑劣的小人給蒙騙。
於是,安蘭道:“姑娘,你真的上當受騙了,你心心念念的情郎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是這世上最卑劣、最下賤的小人;你知不知道,他在你的飯菜裡動了手腳,為的就是讓你昏迷過去,然後再對你做那禽獸不如之事。為的就是要將你生米煮成熟飯,毀了你這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