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公子,今日我們站在這裡,是將你當成一個人來看待,所以才會稱呼你一聲‘公子’;但如果你真打算給臉不要臉,那也就彆怪我們跟你撕破臉皮了。”
說完,如南就將呆住的孫寒霜拽到了身後,看著她哭紅的眼睛,道:“姑娘,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話奴婢本是不該說的,但是看現在的情況奴婢是不得不說了。姑娘,您睜大了眼睛好好地看一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滿嘴的謊言,幾乎是將你當成傻子一樣來哄騙。這還不算,難道你沒看出他對你隻有利用和傷害,沒有絲毫的愛意嗎?剛才他親口那般貶低侮辱你,眨眼之間,難道你就忘了嗎?還有那個床上的女人,如果今天不是我和安蘭姐姐及時趕到,此刻恐怕躺在床上跟他顛鸞倒鳳的那個人就是你了。姑娘,你可是正經人家教育出來的女子,如果你被這個男人哄騙著沒了清白的身子,你覺得你還會有將來嗎?還有孫府的顏麵,那才是真正的名譽掃地。姑娘,你快點醒過來吧,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他跟你在一起,隻是想要毀了你呀!”
孫寒霜渾身一個激靈,眼神發直的看向那個倒在床上露出雪白肌膚的女人;再想了想如南的話,頓時遍體生寒,看向苗誠的眼神終於出現了畏懼害怕的神色,再無半點留戀的愛意可言。
苗誠見這口齒伶俐的丫頭居然就這樣將自己的陰謀給拆穿了,當場就氣憤的揚起手照著如南的臉頰打下來。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如南的反應能力,就在他的巴掌快要落下來的時候,如南穩穩地接住他的手,跟著就像是甩開一個臟東西一樣,將抓在手中的手狠狠地丟開,用極儘鄙視的言詞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就開始惱羞成怒了嗎?苗公子,剛才連你自己都說了,跟我們演戲你十分的累;眼下既然你已經將自己的真麵目暴露出來,你又何苦再逼著自己演下去呢?咱們何不敞開天窗說亮話,我家姑娘在你手裡吃了虧,這是我們有眼無珠,但我們也要從這件事情上得到教訓,更要讓我家姑娘知道這世上存在衣冠禽獸。所以,你想要從孫府,從我家姑娘的身上圖謀些什麼,你儘管直說,何必又要在這裡假惺惺的出賣你那不值一文錢的感情呢?”
苗誠看著思路清晰、口齒伶俐的如南,連連對著她們主仆三人說著好字,最後指著孫寒霜的鼻子,道:“既然你們要跟我徹底翻臉,那我們就好好的將這筆賬算一算。這段時間,我可是陪著你家這榆木疙瘩似的姑娘玩了很多的地方,我消耗的精力和時間都是無比珍貴的;眼下既然你們想要拍拍屁股走人,那就要好好地補償我,隻有我覺得你們給的補償夠了,才能安然離開。”
安蘭道:“補償你?你不就是想要從我家姑娘的手中騙點銀子嗎?像你這樣一窮二白的窮酸書生我們見的多了,你看上我們家姑娘,就是看中了我們家姑娘的身世,想要跟孫府攀附上,隻可惜你這個人太低賤了,連我家姑娘的手指頭你都不配擁有。”
聽著安蘭的咒罵,苗誠氣的直喘粗氣,但想到將要到手的銀子,他還是忍耐了。
“是!本公子就是想要銀子,怎麼?你們到底給不給?”
孫寒霜將苗誠不要臉的一麵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在聽見他說出想要銀子這樣的話時,更是心中一片悲涼,指著他道:“原來,你跟我在一起,想方設法的設計我,就是想要從我這裡騙到錢財?”
苗誠冷哼一聲,看向孫寒霜:“咱倆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就給我痛快話,打算給本公子多少銀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