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你怎麼了?”
封亦辰將整張臉都埋進她濃密的發絲裡,許久之後才嗡嗡出聲:“我一直都很擔心,擔心我的戾氣太重,會讓你害怕我;嬌嬌,以前的你很害怕我,我能夠感受到你對我的敬畏,對我的距離;眼下好不容易讓你敞開了心扉來接納我,我真的害怕自己再一步走錯,讓你再將我推開。”
顧言熙沒想到封亦辰竟然知道自己以前是害怕他的,看來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真的有在儘量配合著自己;想到這個男人用如此小心翼翼的態度來對待自己,顧言熙就覺得心裡甜蜜極了,連腰上的疼痛都不顧及,同樣也緊緊地抱住他,答道:“人家以前害怕你還不是因為你總是冷著一張臉?明明生的這麼好看,就連我三姐姐一見到你,都是一見鐘情的,沒想到你去?整天鐵黑著一張臉,活似這世人都欠了你錢一般。”
封亦辰見顧言熙突然提起顧言玲,頓時有些無奈:“那人都已經死去多時了,你還替她做什麼?再說了,在我的記憶裡,自從認定了你之後,我對你向來都是和風細雨的,何時給你擺過臉色?倒是你,當初衝著我耍了不少脾氣,讓我不知該怎麼應對才好。”
顧言熙知道封亦辰說的這些都是實話,所以也隻是窩在他的懷中笑笑並不作答;因為她很清楚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會害怕她,那時的她剛剛重生回來不久,記憶裡、腦海裡有關於他的印象都是鐵血而又無情的,所以她才會如此忌憚害怕與他。
可是,在跟他相處了之後,她才知道原來真正的他是個內心深處很溫暖的人,甚至還是個十分重情重義的人,故而她才會慢慢對他敞開心扉,漸漸地接受了他。
隻是,這個真相她是不能告訴他的,就連以後都不能對他說。
顧言熙擔心以封亦辰的敏銳會順著這些問題順藤摸瓜察覺到什麼,便主動岔開了話題,在他的懷裡仰起頭看向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道:“現在想想,你以前那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還挺好的;你這張臉實在是太招搖了,以後若是恢複了身份,恐怕會有更多的女子會傾慕與你,所以,你要答應我,除了我之外但凡是你見到的任何女子,你都要冷著一張臉,不許對彆的女孩兒笑,知道嗎?”
封亦辰原本壓抑的心思被顧言熙的這番話立刻給逗笑了,隻見他眼神寵溺的望著懷中的小滑頭,語氣中滿滿的都是愛意,道:“這就吃醋了?看來我們的顧三姑娘並非外界傳言的那般賢淑通達,而是一個喜歡爭風吃醋的醋壇子呐。”
“我是醋壇子又怎樣?我這麼做還不是因為太在乎你了。”顧言熙故意在封亦辰的懷裡撒嬌耍橫道:“我還從來都沒跟你算過賬呢,你要是真想讓我跟你算一算,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想提我三姐姐,那我們就提一提玲瓏坊的女掌櫃,雖然我跟那個女掌櫃隻有一麵之緣,但我至今都記得人家可是個明豔不可多得的尤物啊,在你的身邊有這樣一個美人,難道你就不心動嗎?”
封亦辰沒想到顧言熙的腦回路竟然會如此清奇,怎麼在轉眼之間就開始說起玲瓏坊的事情了?
隻見他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看著顧言熙那隱隱帶著些不滿的小表情,道:“玲瓏坊的女掌櫃?你是說徐靈嗎?我們突然之間提她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你瞅瞅你,你竟然都記著人家的名字,封亦辰,你還敢說你跟她之間沒點什麼?”
“天大的冤枉,我何時跟她有點什麼了?”封亦辰很是無辜道:“我之所以會記得她的名字,那是因為玲瓏坊是我的產業,當初置辦玲瓏坊,就是為了吸引京中各府夫人貴女;要知道,有的時候可是能從這後宅中的女人的口中套出不少有用的線索。這些年來,徐靈掌管著玲瓏坊,並且將其打理得井井有條,或多或少也是給了我不少助力,我記得她的名字應該是無可厚非的吧。”
顧言熙見封亦辰還在為徐靈說話,就氣的甩開他的手,不高興的噘著嘴,道:“哼!還真是說得好聽,你知不知道,你把人家當成是自己的得力的下屬,可是人家卻在惦記著你這個人;封亦辰,你如此聰慧,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徐靈是喜歡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