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熙垂眸輕笑,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著袖口上的精致花紋,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有關於上輩子姚濟庭那個表妹的信息。
上輩子那個野心勃勃的丫頭雖說被朱夫人刻意安排給姚濟庭,但最終目的還是未得逞;並非是姚濟庭良心發現,而是她在知道姚濟庭要納貴妾之後,回府在祖父麵前哭了一通;隨後,大哥就親自去了清平侯府找姚濟庭說了小半天的話。
至於他們具體說了什麼,顧言熙到現在都不知道,她隻知道,在大哥離開之後,姚濟庭的表妹就被送出了京城,聽說是遠嫁到了濟州成了一位普通的富商夫人;而在表妹離開之後,顧言熙自然也被姚濟庭接回了侯府,本以為她回府之後會等來一場大發雷霆,可沒想到,姚濟庭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和她做一對頗為恩愛的小夫妻。
而那時的她也是昏了頭了,竟然在姚濟庭的甜言蜜語之中漸漸地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直到後來孫月珊入府,她與姚濟庭發生爭執的時候,這件事才又被姚濟庭翻了出來;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在姚濟庭的心裡他是那樣的痛恨著她,當年的他根本就沒有將表妹這件事忘記,而是悄悄地將厭惡的種子種在了心裡,一天一天的憎恨著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將她看成是他的妻子來對待。
如今再回想當年的事,顧言熙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對於姚濟庭的表妹,顧言熙並沒有多大的恨意,說到底那個女孩兒雖說曾插足她和姚濟庭的家庭,但說到頭來他的那個表妹也不過是朱家用來延續榮華富貴的一個棋子而已;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女人已經是很可憐的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還被自己的親人當成是一枚棋子來對待,恐怕她心底的酸楚也不比她少多少。
隻是,她的這個表妹也算是個人才,哪怕是淪為棋子了,也要成為一枚不容小覷的棋子;就比如說她現在,她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將清平侯府鬨的雞犬不寧,如此手段和狠心,倒是也讓人不得不敬佩一二。
“嬌嬌,嬌嬌,……嬌嬌你在想什麼?”
顧言熙在被呂盈盈推了一下之後,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忙抬起頭看向她:“嗯?你說什麼?”
呂盈盈瞅著明顯在跑神的顧言熙,說:“我剛才在問你,這滿城的閨秀有哪家姑娘適合嫁進清平侯府當世子夫人,沒想到你半天都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