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吉慶叔吃了糖,平複了突突直跳的心,又卷了一顆煙吧嗒吧嗒的三兩口抽完,把煙頭往腳下一扔一碾,看了一眼三個小的,一揮手,是神是鬼的,進去看看再說!
出乎意料的,裡麵什麼也沒有,或許是曾經有過,但如今卻隻剩下一片空蕩蕩,甚至原本應該是一處石台的地方已經變成一堆亂石。
四個人皆有點絕望,陳強到底年輕沉不住氣,一腳踹在牆上,剛想張口罵人,被胖墩一把拽住了,對著他比劃了幾下,陳強眼睛一亮,急急忙忙的對著吉慶叔和苗然做了個“噓”的手勢。
苗然正想著,不知道空間裡的滅火器對付耗子行不行,就是行了,該怎麼對付這邊三個自己人,見此情況連忙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心中開始像漫天神佛祈禱著。
胖墩閉著眼睛,耳朵動了動,讓苗然莫名的想到了當年一部很火的諜戰片了的某個角色,三個人大氣不敢出的就看著胖墩閉著眼睛晃著腦袋,好像是很久,又好像沒幾秒,停下動作,睜開眼,指了指亂石堆裡,陳強第一個竄了過去。
“也沒……我**!”陳強剛想說沒什麼,一低頭看到石頭縫裡的東西,嚇得直接從石頭堆上蹦了下來。
“長,長蟲……皮?”陳強驚魂未定,好在山村長大的常識還在,知道他這麼折騰,對麵都沒個動靜,要麼是被壓死了,要麼就是冬眠,要麼……定睛一看,原來竟然是一條銀白色的蛇蛻。
吉慶叔到底是個成·年人,在陳強蹦下來的時候,就已經衝到他們前麵,陳強哆哆嗦嗦的說話的時候,他已經走過去了,拿著手裡剩下一隻沒扔的火把棍兒敲了一下石頭堆,裡麵的東西毫無動靜,他便直接跨步上前扒開了石頭堆。
“好家夥!”蛇蛻對於農村人來說,也是一味難難可見的藥材,從頭痛到退腳疼,用蛇蛻對上那麼一兩味藥材,就是一副好偏方,前幾年太困難,老人們尤其受苦,弄回去不管是誰用了,都是好事兒,吉慶叔蹲下慢慢的去摳拽,等抻出來一截,禁不住跟圍觀的幾個小的都抽了一口冷氣。
“這才是那群老鼠不敢進來的原因吧?”苗然看著那一截足有兩個成年人腰粗的蛇皮有些木然,她的人生當中,除了互聯網上不知道真假的圖片和電影中假得不行的特效,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粗的長蟲…皮。
苗然的話像是拔亮了燈芯一般喚醒了吉慶叔的心思,他看看手上的蛇蛻,又瞅瞅黑漆漆的洞口方向,忽然咧著嘴笑了一下:“苗丫頭這話提醒我了,咱們要是帶著這個出去,怕也是個招式~”
陳強和胖墩也是暫且鬆了一口氣,有招總比無招強,目前為止,他們手中除了兩個手電,兩把匕首,就連qiang都沒有一把,吉慶叔哨子都不敢吹,就怕再下來人跟著被困住。
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吉慶叔手上的動作就越發的輕柔了,又是拽又是挪的,終於把一整條長蟲皮完整的弄了出來,幾個人都顧不上現下的環境和狀況,直接圍繞過去,苗然用手電晃著,雖然是蛻,可上麵依然能夠看出銀白色的光澤來,吉慶叔嘴裡念著:“這怕是要化龍了啊~”
“我先去試試!”陳強從吉慶叔手上接過長蟲皮,咬了咬牙,這些人當中,他自認腿腳最靈便,而且就他一個年輕男人,他不去誰去!
餘下三人沒多說,就隻跟在陳強身後,手電的光芒已經逐漸變得昏黃,吉慶叔又著急又心疼,彆說電筒和電池都是個精貴物,就算是這次帶出來,也隻是以防萬一的用一下,哪想到就這麼給用沒了。
苗然倒是沒什麼感覺,她空間裡不僅手電筒成堆,更是有成堆的電池,誰叫她提前知道了末日呢,能充電的,不能充電的東西,都攢了一堆,可在這種氣氛之下,她難免也跟著緊張,明明是寒冬,腦門上卻滿滿的掛著汗珠子。
四個人走到畫著白蛇的牆壁外,用電筒照了照,又側耳聽了聽,見沒什麼動靜,也不知道哪些耗子是不是還在,陳強一咬牙,雙手舉著長蟲皮,就跑了出去,身後的三個人腳步急挪跟在他身後,一來隨機應變,做好有用之後馬上狂奔的準備,二來也是想萬一無效,也能把陳強拽回來。
“有用!快跑!”那邊陳強一嗓子,四個人狂奔出去,那些本來堆積在石廳中的老鼠開始刺耳的吱叫起來,陳強舉著長蟲皮,周邊開出一個圓形的空地,轉過頭對著他們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