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已經下發了,肯定不會收回去的,不過你們可以自己調配獎勵。”廖軍彆有深意的看了看何建國,直接擺手不接這套詞。
“建國,你們真不要?”村長牛大叔聽著何建國的話,臉上的表情一愣,看看左右,見三舅爺和五爺爺他們都垂著眼睛裝啞巴,心裡突突的就跟一輛嶄新的東風牌拖拉機似得,急急忙忙的停了手頭卷煙的動作,認真又欣喜的確定著。
“嗯,村長叔,實話跟您說,我跟我哥分工了,他去保衛祖國,我守家在業,我們哥倆父母去得早,總得留一個顧著家裡點。”何建國對牛大叔說的話就樸實多了,話裡的意思也很隱晦簡單,他哥已經去保衛祖國了,他得留家傳宗接代。
村裡人對這話秒懂,牛大叔點點頭,又看向苗然。
“我膽小,體格也不好,上學的話總是被欺負,前一段在縣裡無意間見著高中同學還差點被扣大帽子,參軍的話,我怕身體挨不過去……”苗然小聲又慚愧的低下頭,喏喏的揪著衣襟,順便黑了一把之前在縣裡見到的兩個同學,免得她們來找麻煩,畢竟她們的態度可不怎麼友好。
沒看到何建國和陳強眼中那絲笑意,你一個給狼王開膛破肚,刺了長蟲精一刀的人,也好意思說體格不好,就連在場的村裡人也抽了抽嘴角。
“好,廖公安,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自己串換著商量完再報上去。”牛大叔點點頭,臉上幾乎要笑出一朵花來,參軍、工農兵大學,這樣的名額對於多少農家子來說,就是魚躍農門的機會,要是能從何建國和苗然的手裡換下來就太好了,就算不便宜自家人,也能照顧照顧村裡人。
廖軍無異議的點了頭,一應人皆大歡喜,拉著他開始探聽起事情的真相和山裡的石洞的後續來,廖軍挑著能說的都給大家講了一遍。
說起來這個假廖軍跟他還算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是廖軍一個堂表姑媽的兒子,小時候還跟廖軍一起玩過,不過後來堂表姑媽丈夫去世,帶著他再嫁,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麵,這也是他扮著廖軍卻沒被家人發覺的原因之一,親屬關係門清,而工作上,廖軍退伍也才半年,同事之間對他了解透徹的人不多,大致了解了就足以應付。
“他之前隱藏在縣公安局的食堂,觀察了我一個來月,又跟局裡人打聽,這才能把我的語氣表情什麼的學的像。”廖軍搖了搖頭,確實有如三舅爺所說,這是出自內鬼。
“那他就真跟你長得那麼像?”一個後來跟著去接應的村裡人好奇的問了一句,簡直就跟雙胞胎似得了。
“啊,不是,那個人臉上帶著妝,貼著一層層的皮呢,卸下來之後跟廖副隊也就三分像吧!”張龍接了一句,當時他們看著檢驗科的人把那人的妝一層一層卸下來的時候,都驚呆了,竟然還能那麼做。
“那之前我看到的那個,跟死人長得一樣的也是啊?”苗然想到被扔下去的時候,還心有餘悸,不禁對那張臉有了深刻的怨恨和印象。
“那不是,那倆真是雙胞胎。”趙虎見著張龍說話了,也跟著接了一句,審問過程中,他們了解的事情還不少。
“……”苗然無語,這麼巧的事兒叫她給碰上,不過廖軍接下來的話卻讓苗然精神一震。
“這對雙胞胎不是純正的中國人,而是當時小鬼子留下的血脈,所以這次的行為也可以定義為敵特行動。”廖軍猶豫了又猶豫,還是看著在場的人隱晦的說了一句,被定義為敵特行動,事情的嚴重性就會上升到國家,所以最好彆讓他們趟這趟渾水,彆指望山裡那處山洞,以免傷己害人。
而苗然這會才反應過來,那堆毛筆字為什麼會有一些狗屁不通的字眼,或許,那些是日語的漢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