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原來是想著飛龍吃不著了,所以進山兩趟才想著找兩隻收到空間裡,然後……現在空間裡有點泛濫。
“嗬,我這位同學可是好本事了,上學時候就綁著學校的幾個男生,沒想到下了鄉,依舊作風不改。”田慧芬聽到那邊點菜,仔細的看了看何建國,發現這個男人雖然跟曹明宇不是一個類型,可共同點都是高大帥氣,心裡的嫉妒都要衝破胸口化為利劍向苗然刺過去了,然而她不敢,也就隻能轉過頭跟同桌的人“閒聊”。
“啊?那不是作風問題嗎?你們那邊那麼寬泛,連這種都不批…管?”不管為了什麼,總有人喜歡捧臭腳,有人接話。
“誰叫人家家裡有本事呢~”田慧芬說完橫了苗然一眼,哼,她就是要把她苗家大小姐的身份吵出去,到時候總有看不慣的,或者立功的人去深挖,早晚叫她再也端不起資本家大小姐的架子來!
“原來你們管共同學習語錄、寫標語大字報叫作風有問題?請問你們是哪裡的知青?我也好向領導寫封信問問,還有,田慧芬,你明宇哥說了,當初未名湖邊,你不僅向他表白,還想獻身,他覺得惡心,但是又不好失了男子的風度,所以隻是拒絕並沒有把這件事彙報到學校去,聽說你那作為三房姨太太的……果然家傳淵源。”那邊刻意放大聲音的話一入耳,苗然就後悔了,剛才就該一句話懟死田慧芬的。
不過現在也不晚,不是喜歡拿身份說事兒嗎?她就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
“你!我沒有!”田慧芬氣得臉刷白,這次真是驚嚇著了,沒想到苗然會知道這件事,顧不上跟苗然對質,先看了同桌一圈,知青生涯沒多久,可是彼此看不慣的人多了去了,真要是回去傳開了,她往後也彆想好過。
“我有信為證,不然咱們現在就去革委會說說?順便也問問這位知青,你們那邊對作風不正的定義。”打蛇七寸,一招製敵,對麵全癟茄子了。
苗然微微有些得意,紅旗村那件事之後,她苦心向張清芳和路紅請教學習,彆的沒學會,就學扣大帽子,先發製人。
何建國看著苗然驕矜的小模樣,忍笑忍得腹肌都疼了,不過心裡還是把“明宇哥”又劃了兩個重點號。
那邊有口難辨,隻得匆匆吃過先走,往後就算田慧芬再說苗然這樣那樣,也無人敢搭話,跟革委會扯上關係,大家就都有點心虛,何況他們跟苗然並不生死大仇,為了一個說話明顯有水分,又不清白的田慧芬把自己搭進去,不值當。
因為這次要采購的物品有點多,秀兒又確定在,所以苗然沒有去收購站,兩個人吃了飯,去買了兩口大小不一的新鐵鍋並蓋簾鍋蓋,還有兩個不大的鹹菜罐子,又買了一些鎮上不太好買的稀罕物,譬如精致經放的糕點糖果和紅白糖和煙酒之流,不管什麼時候都能拿出來招待客人或者送禮不掉價的東西。
看上去沒買多少,回去的路上依舊大包小包,等到了集合地點,遠遠的就見到一群人圍在那裡,走近一看,一輛嶄新的上海牌自行車猶如驕傲的駿馬般,昂首挺胸的站在哪裡,任由人觀賞品鑒。
“縣裡也就兩輛了,一個永久,一個上海,永久那個比這個貴五十塊錢,咱們倒不是差這個錢,主要是聽說承重方麵這個更好點……”這次來買自行車的,是青山溝村的記賬員,也是會計,牛大叔倒是想親自來,結果頭天接到了鎮上公社通知,說今年年初,國家成立了化肥廠,尿素指標下來了,叫各村去開會,他隻得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彆人。
回程路上,這輛嶄新的自行車為他們帶來了一路豔羨和讚歎的目光,把苗然烤得都不願意坐在車上了,等回了村,眾人還沒有向村裡人炫耀這份喜悅和驕傲的心情,就被突如其來的壞消息打破了。
三舅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