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給你~我挖了一下午,等吃完了我再去挖,還有這個,我在山裡撿的,等會兒給你拿開水衝了喝。”何建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罐頭瓶,裡麵黑黝黝的爬著小半瓶蟲子,又翻出一個手絹係著的小布包,打開一看,竟然是四個鳥蛋。
黑黝黝的蟲子是土鱉蟲,雖然看上去恐怖,可對治療骨傷骨病特彆有效,苗然小時候見過老家那邊有人吃,拿著蟲子在白酒裡涮一涮就扔嘴裡嚼了,連吃幾副,骨折骨斷都好的特彆快,但是她還真有點接受不了。
“我給你砸碎了,再倒點酒,你一口悶了就好了。”何建國見她一臉嫌棄的看著玻璃瓶,就知道小姑娘的嬌氣病又犯了。
不過這也能理解,就是五大三粗的爺們直接把這玩意兒扔嘴裡也怵得慌,要不是為了分散她的怒氣,他也不會拎著罐頭瓶進來給她看。
“我不想喝雞蛋水,我要吃攤雞蛋。”苗然按住奔著四個鳥蛋過來的小饞貓,也沒跟何建國客氣,雞蛋水什麼就算了,誰知道這鳥蛋下多久了。
“行,吃完藥我就去給你做,還想吃什麼?”何建國痛快的點頭,彆說是攤雞蛋,就是要喝飛龍湯,他都想招給她弄去,男人麼,就得滿足媳婦兒的一切需要。
“你會做?”苗然撇嘴,她想吃kfc和必勝客他能做嗎?說得好像他多能耐似得,從來到現在都沒見著他動手做一次飯。
“滿漢全席都會做,等咱倆結婚了,家裡做飯全我來。”何建國應承著,他廚藝其實真的不錯來的,就是沒材料不愛發揮,一邊說,一邊用眼睛掃了一圈整個屋子,沒見著有杯子和碗,不禁皺起眉頭,這裡的環境還是太簡陋了。
打開房門,對著四個扒著門框聽聲的人視而不見,直接去櫃子裡拿了小碗和擀麵杖,又去倉庫翻出一瓶白酒,等回來的時候正聽見張清芳和路紅一句一句的“審問”苗然。
“你倆在一起了?”
“到底什麼時候的事兒?”
“都說到要結婚了,這可真夠快的!”
“……”
“還沒正式在一起呢,這才多久啊,怎麼也得讓他追個一年兩年的,男人輕易到手就不珍惜了。”苗然沒有絲毫的臉紅扭捏,坦然的態度反而叫張清芳和路紅不知道說啥了,張長慶和劉愛民扒著門框沒好意思進屋,聽了這話也隻能對何建國投去同情的目光。
革命尚未成功,何建國同誌你仍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