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民到底得蹦躂到什麼時候?”好容易送走了一批瘟神,鍋裡的兔子燉土豆都燜飛了,苗然吃著麵糊糊溫吞吞的菜,小聲的問著何建國,既然劉偉跟他是一夥的,那麼李民的不對勁,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且得看著呢,他這個嘍囉太小了,現在也沒見到上層。”何建國搖頭,這些事兒他沒瞞著苗然,因為也不是秘密,說實話,他能這麼輕易的跟苗然交底,何嘗不是因為家裡已經調查和肯定了苗然的身份,不然他也不敢自報身份。
何建國沒想到,他很快就被打臉,因為到了後半夜,他就聽到了熟悉的夜梟聲。
悄悄的起身,在張長慶和劉愛民的脖頸處輕輕的捏了一下,既能叫他們進入昏迷狀態,又不會傷人,路紅和張清芳的房間則是順著窗縫吹了一股迷煙進去,叫她們睡得更熟些,至於苗然這屋就略過了,有什麼事兒她也能幫著支應一下,關於苗然的身份,何建國早就跟上麵打過招呼,現在她也被劃成了半個自己人。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也就十分鐘不到,何建國輕裝簡行的從後山的牆頭出了院牆,奔到後山集合地點,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也沒有說話,隻是做了個隱秘的手勢,這是他們表示身份的暗號,一共七套,正好對應一星期,以免被人冒充。
幾處重點村子都埋伏了一明一暗兩條線,為了傳遞消息,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幾個人簡單的交流過之後,便分開奔著山中前進。
何建國一邊極速前進,一邊分析著剛剛得到的情報,沒想到李民這就著急了,那麼三舅爺跟去的那波人裡是不是有他們的人?
黑暗中,苗然翻了身,任由本來熟睡的小貓爬出被窩,從特意留給它的貓道跑了出去,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叫的真難聽。”
其實苗然早就發現了後山有人,當年奶奶家也是挨著山,每天晚上就會有這種奇怪的鳥叫喚,因為好奇,她曾經特意去觀察和學過這種鳥的叫聲和頻率,大學時候還請教過一個生物教授,無奈沒有見過鳥的麵,所以最後也不能確定是哪一種叫聲,因為很多種鳥的叫聲相似。
何建國他們為了跟真正的鳥叫區分開,在最後應該是降調的地方改為升調,也比真正的鳥叫急促了一點,如果不是專業人士,很可能認為是另外一種鳥,或者是夜梟遇見了危險的叫聲。
而且小貓每次聽見這種鳥叫都會跑出去,因為它鐘愛抓各種鳥吃……這種它沒聽過沒見過,所以一聽到就想去抓一隻,然而沒有一回抓到的,苗然對小貓的實力從不懷疑,想也知道有貓膩。
何建國這邊不知道自己的行動早就叫一人一貓發覺了,幾個人極速進入黑山地帶,沒有往鐵索橋去,反而奔向另一處山坡,坡下是一片山崖,幾個人從隱蔽處拽出一條早就固定在這裡的鐵索向山崖下爬了十來米,一條鐵索出現在眼前,何建國抽出腰上的皮帶,鎖套在鐵索上,腳下對著山崖壁使勁一踹,猶如猴蕩秋千般順著鐵索滑向山崖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