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拿的,就是要點一點他們,也給他們吃個定心丸,沒事兒,等回頭我去一趟,不是還要把那隻貓送回去嗎?”何建國換了個姿勢,把她往腿窩處挪了挪,他的小媳婦兒雖然才成年,可身材是真好,加上他也到了氣燥的時候了,每每叫他挨得近了,就有點失態,可作為男人,他又十分享受這份“折磨”。
從那次山穀裡意外觸及女性特有的柔軟之後,這姑娘便以各種風情各種姿態出現在他的夢裡,勾得他常常在大清早的起來洗褲子,也是由此,讓他發覺了對她的心思。
兩個人抱著卿卿我我的講了一堆悄悄話,完全將吃飯這回事兒甩到天外去了,直到張長慶甕聲甕氣的又喊了兩遍,二人才如夢方醒,著急忙慌的分開,一前一後出了房門,苗然這才發現廖軍也在,隻不過他跟張清芳之間的氣氛有點奇怪,難道是被拒絕了?
“同誌們,我要回家一趟,歸期不定。”張清芳眼睛紅紅的,像隻兔子一樣,看看桌子上的眾人,略過廖軍,忽然宣布了這個消息。
“你就彆添亂了!”廖軍皺著眉頭,語氣有些嚴厲的嗬斥張清芳,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麵前表現出這樣的態度。
“什麼叫添亂?那是我的家,我的爺爺奶奶,父母親人,在這個最艱苦的時候,我應該陪伴在他們身邊!”張清芳梗著脖子,一臉的憤怒,瞪著廖軍,就好像被惹怒的母獅子,恨不能對著廖軍一口咬下去。
“張清芳你能不能成熟點!你現在回去,除了給他們添加麻煩,讓他們擔憂之外,你還能做什麼?”廖軍也來了脾氣,啪嗒把筷子一撂,臉色沉得嚇人,把幾個人都給造愣了。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因為我,因為我才鬨成這樣的!我得回去……嗚嗚嗚,我得回去!”張清芳被廖軍的話刺中,轉身趴在路紅的肩膀上痛哭起來。
苗然看看張清芳,再看看廖軍,大致也知道是怎麼個情況了,剛想說話去勸,卻叫何建國捏住了手。
“我覺得你們或許該問問張家人的意見,如果他們叫張清芳回去,那就必定是有用得著她的地方,如果不叫,那張清芳就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顯而易見的事兒,非得彆人說出來,讓人覺得他多能耐似得,何建國也很無奈。張家已經回去這麼久沒動靜,明顯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了,這會兒傳出來,要麼是釣魚,要麼就是考驗。
“電話打不通。”廖軍緩和了態度,看著張清芳實在哭得淒慘,轉過頭安慰她。
“建國說的對,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的性格莽撞,彆回去壞了他們的安排,往不好的地方說,萬一他們是想保全你呢?你自投羅網的回去,豈不是辜負了家裡人的一番苦心嗎?”
廖軍這話一出,大家都想翻他白眼,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唯獨苗然有些走神,她想到昨天晚上在公園裡那個大哥的話,盧瞎子還在市內關押著,按說不應該啊,這會兒對待敵特分子,真是嚴抓狠打,寧可錯過,都不可能放過他這麼一個坐實了的特務同夥,而且還關在本地,那不是方便了特務之間互相聯絡,甚至救人嗎?
或者,官方和某些人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