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玻璃背後的牆麵也是不知道抹了多少層水泥的牆壁,就算是打碎了玻璃也不能多拯救她一會兒,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應該跑出去或者一下子打破真空抽氣係統,在用不用炸藥之間彷徨不過三秒。
苗然決定了,用!
如果房間真的被抽成真空狀態,就算她能躲進空間,也不能改變外麵的狀態,除非有人打開這個門進來,破除真空,以外麵現在的架勢,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難不成叫那些人進來看到她在真空裡活著好好的等他們來救援麼?或者那些人遍尋不著,等自己大變活人?哪種都沒有她從這個實驗基地,或者從那些壞人身上找到炸藥這個理由更合適了。
趁著空氣還沒有被抽空,炸出一個出口,勢不容緩,苗然選擇的是門邊左側的牆角處,炸彈是成捆的土炸藥,引信可長可短,那是她回鄉的時候,從一個開煙花炮竹廠的小學同學手中弄到的,看上去像是一捆綁在一堆的二踢腳,裡麵卻真真實實的黑炸藥。
苗然摸了摸被包的嚴嚴實實的炸藥,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那些被她提前告知機密的同學有沒有相信末世說,有沒有堅持的活下去,等待社會新秩序的建立,隻希望他們都安好吧,
仗著無人,苗然直接掏了打火機,將炸藥固定在牆角,點燃打火機湊近引線,她怕死,所以就是最短的引線也有二十多厘米長,這邊剛點燃引線,苗然準備閃入空間的時候,隱約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苗然愣了一下,眼睛盯著引線,側著耳朵聽著,確實是有人喊她。
燃燒迅速的引線,已經燒了一半,苗然趕忙慌亂的撲上去,顧不得彆的,直接用手掐滅了引線,將炸藥收進空間,捂著幾乎跟炸藥一起要爆炸的胸口稍微平複了一下,苗然上前拍了拍鋼板做的門,她知道門之間的中空裡肯定塞了石棉或者水泥一類的隔絕性材料,怕自己的聲音喊不出去,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掏出手槍,對著牆角連開了兩槍。
謝天謝地,槍聲傳了出去,隨之而來的,便是空氣的加速流失,苗然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每吸一口氣幾乎都要用儘全身力氣,她靠坐在門邊,據說人在真空狀態下隻能存活三十秒到一分鐘,她覺得自己可能也就二十秒的樣子,所以在感受到最大的壓力之前,如果何建國還不能及時的找過來,她就決定循入空間,靜待再次出現的時機。
真空的壓力越來越大,苗然覺得自己的雙眼跟血管都已經微微凸起,耳朵開始嗡鳴起來,她咬緊腮幫子,默默的進入倒數,就在進入十秒,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幻聽,她似乎聽見了門口的動靜,茫然的嚅動著嘴唇,依舊默默倒數,直到五,她被擁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肋骨的疼痛提醒苗然,這不是幻覺,她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冰冷陰涼的空氣從鼻腔進入氣管再循入肺腑,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了一下,似在確定又似在疑問的輕喊一聲:“何建國?”
低沉暗啞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哽咽,卻十分肯定的回答著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