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過來,聽我說……”何建國清了清嗓子,懶得跟他們扯蛋,一句話就告訴他們該怎麼辦了,那就是跟蹤。
“那要是晚上它們倆也不分開怎麼辦?”其中一個小年輕盯著眾人目光的壓力戰戰兢兢的問了一句,黑天了,路更不好走,他們沒法下山,又什麼都沒帶,到時候在山裡凍一夜,雖然不至於凍死,可也得落下點病。
“不會,母豬要給小豬喂奶保暖,它活動的距離不會很遠,而且時間很短。”但是公豬不一樣,何建國不能否認,作為不能生產的雄性,其實多數都不怎麼體貼。
苗然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們動手,輕手輕腳的湊過來才知道怎麼個情況,等了好一會兒,兩頭野豬也不動地方,啃了半天樹皮,又拉撒了一回,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一群憋的要死的年輕人個個雙眼放光,抬手一揮,鳥悄的綴在它們身後,保持著可見又安全的距離。
沉重又笨拙的身軀走在崎嶇陡峭的山上,竟然沒有絲毫的阻塞,甚至比苗然他們來的時候還要輕鬆,盤盤繞繞的往苗然他們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鐘,母豬的腳步明顯加快了,公豬卻依舊不緊不慢,何建國讓大家站住等了一等,要是兩頭豬現在分開自然好,可惜,公豬隻是走了走神,很快又追了上去。
又走了五分鐘左右,兩頭野豬走到一片齊腰高的荒草從,簌簌幾下,便沒身不見了。
這一下可把一群年輕人急壞了,也顧不得被發現,順著草叢追了進去,等到了跟前,不禁有些傻眼,原來草叢的那頭竟然是一塊石壁,石壁腳下貼著地麵露出一個洞,不大不小,剛好能容一個孩童彎身而入,也正適合野豬進出。
“行了,這就是它們的大本營了,打掃戰場,遠處隱蔽。”想想龍眼的溫泉就知道山體裡的溫度肯定比外麵暖和,何況土洞矮小,又有荒草做簾,難怪那倆野豬能這麼自在的外出溜達,而不怕小野豬凍個好歹的,何建國左右觀察,安排兩個人攀上石壁上方三米左右的一階石台蹲守,另外的分三方隱蔽包抄。
指揮完大家,剛要揮手解散,卻叫苗然的動作給嚇著了,他的小媳婦兒竟然蹲下身體往洞裡鑽了鑽,唬得何建國急抽了一口冷氣,連忙去拉她,幾個小年輕也著急的瞪眼睛,要知道野豬的獠牙鋒利無比,萬一從裡麵捅出來,苗然就廢了。
苗然又不是瘋了,怎麼可能鑽進去,她隻是看到地麵上露出的一塊白色的石頭有些違和,用手扒拉了一下,等看到石頭上的雲紋,再瞅瞅自己戴著黑色毛線手套的手掌,嗯,好像散發著淡淡的佛光?動作迅速的順著雲紋周邊摳去浮土,一個小小的石獅子正歪著腦袋對大家問好。
“這野豬想來是成精了,都知道設洞府了。”苗然回首一笑,石獅子可以辟邪納吉,防災避災,用來鎮守陵墓和顯示權勢和尊貴。
在古代,非大戶人家富貴人家和廟宇殿堂不能擺放,用於墳墓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