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能夠拿出足夠買你們命的價值。”撂下狠話,曹明宇走到一旁休息,苗然瞄到他右側兩個忍者的眼神,發覺他們其實也沒有那麼聽曹明宇的話,也許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不過暫時還是什麼也不能動。
苗然跟何建國都被捆成了粽子,兩個看似忍者頭目的人跟曹明宇說了幾句話,曹明宇又爭論了幾句,他的聲音比較大,苗然依稀聽見“難保”“唾手可得”,大致猜出對話內容,輕輕的冷哼一聲,轉過頭看何建國。
他們的身前和身後分彆站著立著一個人,站在距離一米遠的地方看管著,以防二人搗鬼掙脫繩索,這確實也是很實用的一招,但凡有點異動,對方一邁步就能過來抹了他們的脖子。
“餓麼?”何建國懊惱,他真是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守在上麵。
誰能想到現在的忍者這麼不值錢,還烏泱烏泱的出現,組織到底乾什麼吃的?難道組織內部也被敵特打入了?何建國不寒而栗,現在可是七二年了,建國到現在,一直再沒停歇過抓敵特,他真不能相信越抓越多這個事實,除非……有人掛著敵特的名義行事。
“他就是曹明宇。”兩年多才找過來,也算出於苗然意料之外了,想必濟南已經翻遍了,就是不知道老家那邊的祖宅和祖墳有沒有受了牽連,苗然擔憂的皺起眉頭,希望苗家祖上做的一切準備能夠派上用上,能讓先輩的屍骨泯然山野,得以保存。
何建國點頭,聽到老同學的時候,他大致就猜出對方的身份了,但他的疑惑卻更大。
苗然不知道,聽了她回來說起山東一行的驚險之後,他在背後找了人去弄這個曹明宇,找來找去,就找到了何父生死之交的朋友,何建國管叫伯伯的一個人,這個伯伯剛好是山東省委的一個代表,在本地十分有話語權,想要為難濟南市一個區革委的小乾事真是簡單極了。
也是湊巧,曹明宇的父母是那位伯伯敵對的小嘍囉,所以借著大張旗鼓抓人還沒抓到這件事為引子,揭發了一堆亂七八糟連真帶假的事,本來風光無限的曹家三口都落了馬,甚至那位伯伯的對手也受了牽連,被扣了一頂意圖謀奪國家資產的大帽子,不過對方老奸巨猾,棄卒保車,甩開了這項罪名。
牽扯到國家兩個字,是個人都彆想好好脫身,所以對於曹明宇能出現在這,並勾結了一群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忍者,甚至是不是日本特務的人,何建國倒是有喜有憂,或許,順著這條線索追下去,對兵團那邊的謎會有些幫助,可他又怕因為曹明宇這個瓦片傷了苗然這塊美玉。
還是應該先逃跑。
何建國看著四麵的八個忍者還有一個累贅,心裡默默的下了決定。
八個人,對於他來說不算太難,難在他旁邊的苗然身上,她就是他的軟肋,哪怕是挨上幾槍都不會阻擋他的身手,可隻要一把刀貼近她,他就怕的不行。
這邊苗然看著何建國的眉頭,大致猜出他的想法,輕輕的撞了他一下,用眼神斜著看向右前方的一個山坡,山坡很陡,可上麵石塊林立,隻要一點時間,她就可以滾下去,躲起來把手上的繩子打開。
何建國使勁的閉眼又睜開,腳下一挪,身體奔著右邊的忍者直接撞了過去,與此同時,苗然矮身一蹲,把自己團成球狀,再一次以圓潤的方式,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