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一葉障了目,絲毫沒看出她的目的,心裡還為了媳婦兒吃醋的言語而感到沾沾自喜,何建國恨不能甩自己兩巴掌,當年家裡的教訓,他全忘了嗎?越是柔弱的外表越容易讓人放鬆警惕,不管這個蘇秀是不是無辜,寧錯也不能放過。
蘇秀哭哭啼啼的被帶到村委會,既然一個曹明宇都交出去,那麼蘇秀自然也歸他們處置,至於他們怎麼跟蘇家交代,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何建國這一去就是半夜,苗然乾脆鎖了門留宿了,她其實還真沒有何建國想的怕流言蜚語,或者怕他生米煮成熟飯,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兒,而且來自新時代,沒吃過豬肉也看過小毛片,不過何建國不知道她這個心思,還著急上火的憋著等結婚呢。
想到這苗然就樂,男人麼,本性便宜,越是難得到的越珍惜,所以還是彆告訴他了吧,反正也就還有三個來月而已。
東屋就搭了一鋪炕,炕上是羊毛氈做的炕被,上麵又鋪了一床褥子,枕頭是苗然自己做的棉花軟枕,她枕一個給小貓一個,何建國睡不慣,苗然又做了兩個決明子的,他一個,小豹子一個,沒錯,小豹子喜歡決明子的枕頭,做好之後,就叼了一個書房的貓爬架上當窩用了,偶爾駕臨的時候,就會睡在上麵。
何建國翻牆進了院子,卻沒有撬房門,走到窗跟地下咳嗽了兩聲,才敲門喚醒苗然,一個是為了苗然的秘密,不想叫她難做,另一個也是不想讓她養成鬆懈的性子,萬一將來有真的宵小夜闖空門,而被她誤認成他怎麼辦?
何建國進院,小貓就“喵”的一聲叫喚在苗然耳邊,把她吵醒了,聽到窗下的咳嗽聲,不禁有些失神,當年她爸出去應酬或者玩牌到了夜裡回來就是這樣的,到了窗跟兒底下咳嗽兩聲,叫她媽去開門。
“怎麼才回來?鍋裡熱著粥,你喝點吧。”苗然依然穿著給何建國做的那身家居服,裡麵是無痕吊帶背心,即便家居服的料子薄,也保證不會漏點,打著哈欠開了門,指著鍋台說了一聲,轉身就要回去接著睡,被叫何建國一把給摟到懷裡。
“陪我一會兒,給你說說事兒。”摟著人進去,何建國抓了毯子把苗然裹成了一個蠶寶寶,抱在懷裡放到腿上,摸了又摸,親了又親,這才說起這麼晚回來的緣由,那些人等著明天來人處理尾巴山那八具屍體,所以乾脆留宿在了村裡,順便就把曹明宇和蘇秀給審了。
曹明宇之所以找過來,還真是拜了一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