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悉索索,仿佛螃蟹在熱鍋裡掙紮爬動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一對天線似得觸角慢慢露頭,轉動兩下剛好觸在扒著石台邊緣往下看的年輕人身上,嚇得他“媽呀”一聲鬆了手,直接從半截石台壁上掉了下去,好在他的身體扒在外圍,直接掉落在沙地上,否則就算不被已經下麵的怪物吃了,也得在石頭上磕個腦漿迸裂。
他這一聲似乎驚動了那隻怪物,它不退反進,快速的從石台上衝出來,環繞著掛在石台半殘的牆壁上,展露出猙獰又麻人的身姿和麵貌。
兩三米長,半米寬的扁平身軀完美的鑲嵌在斜邊的牆頭,整個身軀由橫向三節,縱向不知其數的環節組成,環節上方排列著九根矮矮的倒刺,每個環節之下都藏著一對勾爪,頭部照比環節小一圈,圓圓的腦殼上方支棱著兩根鐵棒一樣的觸角。
在場的人無不捂嘴噤聲,就連呼吸都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齊齊的揚著頭看向眼前這條身披鱗甲的大蟲。
“是蜈蚣?”苗然發出的幾乎是氣音,可還是驚動了對方,那蟲子竟然準確的將頭轉向苗然這邊。
臥槽!苗然心裡暗罵了一句,不是說蟲子們的聽覺視覺基本等於零嗎?
“退後!這蟲子有毒。”何建國橫著“飄”過來,將苗然擋在身後,對著其他人做了個後退的手勢,那蟲子一抬頭,將圓不隆冬的腦殼上,躲在觸角下方微微卷曲著的一對毒勾。
雖然外形略有差異,從外形上來看,眼前的爬蟲確實是跟蜈蚣最類似了,苗然的腦海中不禁浮現了遠古蜈蚣這四個字。
幼年時候她曾經在睡覺的時候被蜈蚣爬到腿上,落下了陰影,到了首都上大學,又叫蟑螂爬到過腳麵,嚇得她睡前都得使勁兒的翻騰著被子,四處噴花露水,最後在六神強烈刺鼻的味道中才能睡死過去。
後來聽小區阿姨說起一個能暫絕後患的辦法,用敵敵畏兌水,在假期的時候噴灑在房間四處,悶上一假期,等回來這些讓她惶恐的小蟲子就會消失滅跡,當然不是絕跡,不過這種辦法讓她安靜的過了好幾年。
在阿姨告訴她這個方法之前,苗然曾經在網上查了許多關於蟑螂和蜈蚣的資料,其中就有關乎於遠古蜈蚣的,詳細的記不清,但是食性這一點她依稀還記得,這家夥好像是以植物和小型動物為食,不過……或許對於它來說,他們就是“小型動物”??
不對!如果它是因為石台被打破才爬出來的,那麼之前它是怎麼活下去並長這麼大的?如果岩漿真的湧動出來化成火河,那麼這些遠古時期的動物是怎樣避開可以將它們烤成蜈蚣乾的炙熱的?或許……
石台的下麵就是他們進來之後尋找的另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