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飛身前撲,趴在地麵對準露出了的一節白色“脖頸”,突突突就是一陣掃射,照比後背,爬蟲類的肚皮要柔軟許多,這幾槍沒把蟲子打斷打死,卻也將那塊白色的硬皮打破,讓子彈順著白色的碎皮釘入了蟲子的身體內部。
那蟲子疼的直晃身體,一對收在嘴巴兩側的彎勾型齶齒驟然彈出,對準舉著骨頭棒子卡它腦殼的何建國狠狠的刺了過去。
何建國微微一躲,卻正巧站在了蟲子身體的正中間,除卻那一對彎鉤,第一環節兩側的爪子也撓了過來,而且這一站剛好把苗然射擊點給擋得嚴嚴實實。
苗然咬咬牙,直接從地麵滾到何建國腳下,鑽入他的雙腿之間,用槍口頂著一環白肚皮甲,火力全開,將彈匣中餘下子彈全部打了出去。
那蟲子不會叫,疼得不再跟何建國博弈,半直立起身子,在空中扭出“s“型晃動著,讓本來就被苗然打得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肉跟後背的鱗甲相鄰的傷口扯得越發大了,腥臭的黑色血液被它甩得哪裡都是,何建國急忙甩開骨頭棒子拽著苗然滾出去老遠。
兩個人灰頭土臉的躲到了一處骨架後麵才停下來,再看那蟲子,竟然的發現它竟然把自己甩成了兩半,由於半空借力的原因,帶著頭部的短短一截被甩飛,而長長的身體卻仍舊翻動了一對對爪足,爬出去老遠,很快便消失在遠處的黑暗當中。
“斷頭求生?”不確定那玩意兒到底死沒死,苗然還有點膽顫心驚,要是再長出一個頭就大發了。
“不,神經沒死絕罷了。”男孩子從小就淘氣,抓個毛毛蟲用樹棍捅屁股,或者抓個蚰蜒蜈蚣之類的切為兩段,看著它們到底能不能跟蚯蚓一樣活下去,何建國就乾過這個,雖然斷為兩截的蟲子暫時不會死,可並不像眾人所說的那種段成兩截還能活下去,隻是死的晚一點而已。
“彆動!”兩個人見危機暫時解除,從骨架後走出來,往已經逐漸彙合在一起的大部隊而去,剛走出幾步,就見著一個小年輕也學著何建國,拎著一截骨頭棒子去捅那蟲子的腦袋,叫何建國狠狠的嗬斥了一句,猶如蛇斷兩截,沒死透之前,這些玩意兒極易反撲。
他這一聲嚇了那小年輕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將骨頭棒子往蟲子的腦袋上一扔,轉身往回走,沒看到那蟲子腦袋上的齶齒驟然伸長,勾住他的膝蓋狠狠的一拽,小年輕便慘叫著撲倒在地。
“小孟!”那邊本來看熱鬨的大家尖叫著上前,拽著年輕人的胳膊將他抻了過去,緊聲呼喚。
苗然何建國急忙跑過去,就見到這個小年輕雙膝之下已經被削沒,傷口處滴滴答答的流著黑色的血液,一看就是中毒頗深,待何建國上前按著他的脖子探了探,忍不住對著大家夥搖了搖頭。
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死在了他的好奇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