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槍是老式獵槍,聲音極大,殺傷力也極大,對方的槍法還非常不錯,一槍嘣在他們藏身的那顆樹上,竟然直接將樹皮鑿開了一塊,何建國伸手擋住飛濺而來的樹皮渣滓,按著苗然趴伏在地麵,抬手還擊。
苗然也掏了一把手槍出來,自打海底世界回來,何建國一直在培訓和鍛煉她,直到後來有了孩子才暫時停下來,因為怕兩個孩子早熟再露了空間的事兒,所以在孩子六個月之後就沒再帶他們進過空間,同時他們夫妻二人進去的時間也少了許多,畢竟不能把孩子獨自扔在外麵,而苗然一個人進去,何建國又不放心,他總害怕有事情把她困在裡麵,蔡武來的那一次,他實在受得驚嚇不小。
何建國不是軍警係統的人,他負責的工作就是排除危險,所以跟本不會有警告之類的,直接照著對方露出的腳尖還了一槍,這一槍打得精準,很快一股燃燒膠皮的臭味便傳了過來,那邊的槍聲也聽了,隻是,沒有聽到哀嚎和慘叫。
“你待在這裡,我去看看。”何建國用眼神示意苗然待在原地,彎著腰快速的從橫向往對麵包抄而去。
苗然舉槍掩護著他,直到何建國的身影消失,她才側身靠著樹,注意著四周,對方是看到他們站在籠子旁邊才開的槍,那麼十有八九就是偷獵的人了,之前村裡人就有說最近常常聽到這邊會傳來槍聲,懷疑有人偷獵。
三舅爺去世之後,五爺爺也病了一場,杠頭爺爺倒是想帶人來看看,叫村長給阻止了,這些偷獵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彆到時候再連累了老爺子,這些老人都是活字典,多活一年就能教導村裡的小孩子們十年的事兒。
最近看似風平浪靜,就連割尾巴的小浪潮也逐漸平息,可牛大叔一點都沒敢放鬆,他怕暴露村裡還藏有槍的事兒,拒絕了村裡青壯勞動力自動請纓組織圍剿隊進山抓捕那些偷獵者的意願,直接把這事兒通報了上去。
上麵倒是天天喊著嚴厲禁止私下偷獵的反動行為,然後……卻沒派出一個人來勘察的,牛大叔心裡窩著火,天天端著搪瓷缸子往鎮裡縣裡跑,反而被上麵嗬斥了說他不務正業,氣得他差點沒吐血。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苗然正想著能不能利用前麵吊著的那句屍體把上麵對偷獵者的打擊力度加大一些,一轉眼,看到正前方兩個小腦袋從樹乾後探出來盯著她,納悶的看了兩眼,確定是大仙夫妻兩個之後,抬手哄了它們一下,剛從牢籠裡被救出來,還沒接受教訓麼?
“吱吱~”大仙看到她動作,不退反而貼著地爬了過來,湊近苗然聞了聞,故技重施,跟剛剛求救時一樣,做出一副欲跑又回頭的模樣來,示意苗然跟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