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武不在,苗然便瞪向魁梧臉。
魁梧臉撓了撓鼻子沒說話,低頭瞅瞅手底下被一爪子抓在喉嚨的白衣人,再回頭瞅瞅苗然懷裡露出來的兩顆貓頭,心裡羨慕嫉妒震驚赫然種種情緒錯綜複雜,這戰鬥力哪是貓啊,都跟小老虎差不多了,他哪裡還敢打它們的主意,再說他跟老蔡都下來了,更彆提背後何家這倆兄弟了。
苗然以為何保國抓了這些白衣人,應該會急於審問或者順藤摸瓜四處搜尋一下,可出乎意料的,他竟然什麼都沒做,在天亮的時候甚至還張羅著跟他們一起把偷獵者跟那些獵物一一的運了回去。
因為帶著這些東西不好翻山,他們直接用偷獵者準備的退路,水上運輸——直接翻出了這些人藏好的船,連東西帶人的一起押走。
船本來就不大,放了東西也坐不下他們這些人,於是兵分兩路,何保國帶著人押著那三個活口跟苗然何建國一起帶著貓原路返回,回村之後就給廖軍打電話,偷獵者和那些東西交給魁梧臉跟他的人從船上直接到市區,交給接應的廖軍,等明兒何建國苗然再去市區把詳細情況做個說明。
計劃得很好,兩邊分開沒多久,何保國帶著那些人就跑了,還美名其曰給弟弟和弟妹獨處的空間。
“真虛偽,何建國你哥跟你一點都不像。”苗然看著人影在山坡上消失,撇了撇嘴,對著何建國抱怨了一句。
“幸虧不像,放心吧,有事會告訴咱們的。”何建國笑著應了一句,要是像他哥,估計他現在也得是個光棍兒,彆看他哥油嘴滑舌的,對感情方麵還真是個愣頭青。
“你說,他是不是也等著那個青屍囊成了呢?”苗然沉默了一下,轉頭看看那一片密密的樹林,語氣是疑問,話裡的意思卻是篤定的。
“嗯,我覺得是,那個劉勇,其實之前我見過一回,他穿著少數民族的衣服,跟現在(長得)不太一樣,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很容易就能認出來。”何建國點頭,雖然兄弟倆差好幾歲,又不常見麵,可何建國對自家哥哥的了解十分透徹,加上自身的學識跟培訓結果,他十分肯定當時他哥跟劉勇那幾句話和幾個眼神中已經對過一套暗號。
“都是能耐人。”苗然搖著頭感歎了一句,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斜對麵,一把摟住了懷裡的兩隻貓,才沒叫它們竄出去。
“吱!”熟悉的叫聲和身影,對著苗然叫了一聲,抬著前爪將它麵前的東西撥了撥,又挑釁的看了一眼兩隻貓才轉身竄走。
“……”何建國上前幾步,瞪著眼睛看著被藤條捆得亂七八糟,隱約可見的黑色小獸,忍不住回頭看向苗然,媳婦兒,你才是最能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