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老爺們怨念的目光同時看過去,何建國臉皮厚權當沒這回事兒,苗然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指了指洞口,示意他們,先下去再說吧。
“這些人是以這裡為基地的,怎麼可能慢吞吞的等著那邊的字填滿再開門,真要是有個事兒豈不是要急死了。”何保國猶不放過的念叨了一句,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這些人原本還有點血性,坐了幾年“小班房”真是連北都找不著了。
因為剛才失了臉麵,這會兒魁梧臉便自告奮勇主動打前鋒,卻叫何建國給攔住了,其實何保國他們已經下去製住了那些白衣人,那麼古墓當中的機關想必也破解的七七八八,不過一來何建國謹慎,怕有個萬一,二來他自來就喜歡這些,所以打算先下去探路順便研究一下下麵的機關。
苗然跟在何建國身後,這是夫妻之間早有的默契,雖然何建國活躍在第一線,他也不放心把她放在後麵,他牢牢的記得一句話,從背後捅來的刀子才更可怕,這是他五師父教的話,五師父被愛人舉報的,彼時他的愛人腹中還懷著他的骨肉,要不是他還有些功夫在身,估計早就坐著土飛機去見馬克思了,然而就算身體上沒有遭到傷害,精神上的痛苦卻更深,要不是三師父打醒了他,沒準五師父早就瘋了。
何建國當然不是怕自己後方不穩,而是怕她待在後方被人算計,但是又不能把她放到前頭衝鋒陷陣,那可真不是護著是害著了,所以便把她放在自己身後,隻要他側身就可以護持。
小小的洞口,讓苗然想起當初老道墓裡那個彆有洞天的入口,等下去之後發覺果然如此,洞口向下的牆壁上鑿了可攀爬的石鈕,順著下了石壁,就見到一條長廊,長廊寬闊乾淨,沒有一絲繁複的花紋,兩側牆壁之上是石燈,裡麵晃晃悠悠的閃著燭光,到了近前一看,才發現點的竟然是奢侈的長明燈,也就是所謂的人魚油燈。
苗然轉著眼珠子私下瞄,按著懷裡的兩隻貓不叫它們出來,以免碰到遺落的機關遭殃,這個走廊……真的是走廊,除卻隱藏的機關之外,真的沒有一絲花紋,全部用青石壘就,石縫中間細細的抹著灰白色的泥,不像是水泥,也許是白灰和什麼合成的,看上去很堅固,也十分平滑,默契的貼合在石縫裡,讓整個牆壁看上去整潔異常,尤其是石塊大小一致,白色的泥灰抹成的一個個長方格讓強迫症者看上去十分有成就感。
何建國一舉手,示意大家停下,從口袋裡翻出一把尖尖的帶柄小刀來,苗然看了一眼,在身後捅了何建國一下,得到他回眸一笑,這把小刀極小,長度跟削鉛筆的鐵皮小刀差不多,把手是黑色塑料的,上麵還印著一個標記,那是一個刀廠的商標。
這把小刀是當年苗然無聊時跟著旅行團去秦皇島北戴河三日遊的時候,被拉到刀具廠參觀贈送的,因為小刀十分小巧,卻又鋒利異常,削皮的時候特彆好用,過地鐵安檢的時候也不會被攔截,她一直當做防身用具揣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