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宿舍八個人,目前到了的就她們三個,因為於慧跟王春妮的家人實在太多了,苗然又不想讓這些陌生人坐到她的被褥上,所以隻叫何建國把行李扔到床上,先去何建國那邊收拾。
何建國的宿舍也是在二樓,不過在是把頭的201,窗邊就是一顆樹,伸長胳膊就能拽著樹枝就能爬下來,雖然二樓的高度對於何建國來說根本就是毛毛雨。
男生宿舍跟女生的也沒什麼區彆,最大的不一樣大概也就是人少,大多數男生都是單槍匹馬拎著包就來了,何建國他們屋也是四張上下鋪的鐵架子床,不過隻住六個人,餘下兩個上鋪空下來,不知道是刻意沒安排人進來,還是男生太少。
何建國就住在一個上鋪空著的下鋪,他們進去的時候屋裡其他五個人已經到了,正在自我介紹,一見他們一大堆人還有點懵,直到何建國上前表明身份,五個人連忙起身相迎,這倒不是對何建國多看重,眼下都還沒認識呢,誰知道誰啊,他們為的是何建國身後的苗霈跟何保國,根本上來說大家都是同學,身份平等,可後麵這兩位一看就是家人長輩,起身相迎也是一種禮貌,當然要是不起身,彆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畢竟還是陌生人呢。
經過介紹,六個人當中何建國排第三,因為當時的境況,大家至多也就差那麼兩三歲,有的人是上學晚,有的人是留過級,那個老大今年剛好三十虛歲,說也已經結婚生子,不過他是從邊疆回來的,妻子孩子還在本地,老二說單身,在大家不信的目光之下,臉色有些陰沉,說妻子在生產的時候一屍兩命,至此他沒再續娶,同命相憐,折讓他得到苗霈的很大好感,拉著對方聊了好幾句,不過見對方臉色一直不是很好,這才住了嘴看向彆人。
何建國之下的三個人,老四也結婚了,孩子還在妻子肚子裡沒生出來,老五訂了婚還沒結,老六年紀最小,是去年畢業的,目前還沒對象。
在大家都對何建國的嬌妻幼子表達讚賞和恭維的時候,苗然為了表示自己賢妻的身份,主動接手了鋪床的活,雙胞胎則在那邊背詩唱歌,宿舍的衛生他們已經弄好了,甚至空著的兩個鋪位都擦得乾乾淨淨的,被褥也就那麼薄薄的一套,苗然一邊鋪一邊皺眉頭,覺得回頭還是得從家帶床褥子和枕頭來,何建國是什麼條件都能接受,可能住好的,為什麼要住次的?
洗漱用具弄好,苗然又掏了一個保溫杯和一個帶把的不鏽鋼飯盒放在房間中央兩排對齊的書桌上,想了想還翻了一塊碎花的桌布和一塊比手絹大些的餐墊,這倒不是她自己做的,是之前看望老張頭時,在隔壁那位老太太家用雞蛋換得,老太太的手藝非常好,這個墊子是用碎步條子擰成繩盤成一團,再細細的用針線縫好,針腳紮實細密,看上去跟縫紉機紮出來的一般,精致又結實。
“你半夜老是餓,回頭我預備點油茶麵什麼的,餓了就著吧一口,彆挺著。”苗然一邊交代一邊從口袋裡往外拿東西,除了學習用品之外,何建國還帶了一張全家福放在小相框裡,加上杯子飯盒,還有苗然給預備的衛生紙手絹什麼的,零零散散的塞了一抽屜。
這張全家福一拿出來就引起了整個宿舍的起哄和笑鬨,因為照片上,貓比人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