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要從苗霈帶著雙胞胎回青島說起。
青島的苗家公館修複之後,一直也沒機會回去,因為寒暑假裡苗然都沉迷於試驗當中,而何建國這邊事情也多,七八年三中全會,七九年八零年越南自衛反擊戰,國內各種防間諜恐怖行動,就怕其他勢力和國家渾水摸魚,緊接著的八一年,看似和平,實則暗潮洶湧,幾國領導人分彆被刺,又有各種天災人禍的行動搗亂,國際關係看似花團錦繡,實則如履薄冰,差一步就足以顛覆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
似乎每次跨年代都要波折這麼一番,好在總歸是過去了。
因為夫妻倆沒空,雙胞胎憋了很長時間也沒離開京城地界百裡之外,趕上苗大伯一家的忌日,苗霈就乾脆說帶著孩子回去看看,順便祭拜下妻子,來年就是苗然母親去世滿三十周年的忌日,這次就不讓苗然他們回去了。
結果爺三個到了青島,就被狗急跳牆的苗二給盯上了。
其實自打那年跟苗二重逢,兩邊走動並不是特彆多。
一來苗霈早年離家,除卻父母兄弟,對家裡其他人等一概不親,想來也是,就連女兒都是後來才親香起來的,何況是一個侄子,而且這個侄子還不是個正經兒人物,就算心有戚戚,生出那麼一點憐惜子侄之意,也全叫脫不開身的事兒給攪了。
二來苗二似乎心有顧忌,相逢時還是一副雛鳥迎親的模樣,轉過頭來卻隻言片語都少見,更彆提京城一行了,不過他倒是常在山東使勁兒,本人未歸祖籍,卻找了苗家昔日故人將幾個孩子都弄回了山東上學,借著探望孩子和故交沒少在濟南青島往返。
舅爺前兩年還盯著他,這兩年得了消息說老妻幼子有了去處,便什麼也顧不得的四下尋人,隻吩咐了手下,如無大事不必去管,倒叫苗二這麼無聲無息的給嘚瑟起來了。
苗霈心知這個侄兒不是正派人,卻沒想到他能走到那步,父女二人都知道他在山東往返不過是圖謀苗家“藏”寶,卻都沒放在心上,苗霈是真不知,苗然是壓根沒想動,任苗二翻遍了青島濟南,甚至東村的犄角旮旯也沒找到一絲痕跡。
時間越久越焦躁,加上跟越南開戰,邊界地區受到影響,他那邊的勢力和“生意”被打擊殆儘,手下紛紛逃出國界,苗二也心裡發慌,知道隻有趁機收手才有活路,可又不甘心做個平庸的工人,所以越發的想要找到苗家那些被隱匿起來的財產,對苗霈苗然的惡意也就越來越大。
首都裡臥虎藏龍,苗二不敢擅闖,正急得猴兒上房似的四處亂轉的時候,苗霈帶著雙胞胎就這麼回來了……
後麵的事情不必贅言,且不說何建國給兒子和老丈人背後留的人手,何家老爺子老太太給兩個重孫子的人,就是雙胞胎兩個也不是善茬,彆看他們人小,心裡鬼精鬼精著的。
事實上他們學的東西比當初的何建國還多一點,畢竟時候不一樣了,當初幾個師父如龍困淺灘,鬱鬱不得誌,加之風聲漸緊,他們亦不敢多教,怕何建國一不小心漏了底再招禍,所以好些東西要麼是何建國學了個半桶水。
到了雙胞胎就不一樣了,太平盛世加上心結漸解,幾個師父不說意氣風發也是精神振奮,又有苗然帶回去的地宮那些書籍資料,反正跟當初的何建國比起來,雙胞胎的起跑線就超高了一倍有餘。
然而再高的能力和智商也架不住他們還是個孩子,初生牛犢的兩隻跳猴麵對危險的時候非但沒有第一時間脫身,反而主動以身誘敵,唬得苗霈當時就撅過去了,陰差陽錯的弄巧成拙,反而將他們爺三個送到了苗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