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擦乾的眼淚又再次先流了出來,艱難地咽了下去,又轉頭讓其他人都走,隨後才一隻手扒開冉央的衣
領,“你看看這都是什麼?”
白皙的頸肩上幾乎都是青紅交接的痕跡,很多?,多?到讓看得人覺得恐怖。
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哪兒能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寧母咬牙切齒,“那人就是個瘋子,瘋子!”
“我好好的兒子憑什麼要給?一個瘋子這樣欺負。”寧母像是氣的狠了,直喘粗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冉央眼睛眨了眨,他不知道為什麼也想哭,“媽……”
“可是……我想見他。”冉央看著?寧母輕聲說,“我喜歡他。”
可能是因為之前動過手術,他現在說話有點兒困難,冉央一字一句地頓到,“媽,你知道你們不在的這幾年我都是怎麼過的嗎?”
“媽知道對不起你,可是媽媽也有苦衷啊……”寧母說不下去了,隻是哽咽。
冉央拍了拍寧母的手背,“這五六年都是他陪我過的。”
“我第一次養貓兒是他陪著我,高考也是,進大學的時候很多?同學都是有父母陪著的,可是我不羨慕,因為他一直在我身邊,我一回頭就能看見他。不管我做什麼他都支持我,甚至為了我放棄了出國留學的機會。”
“媽,他很愛我。”冉央手指勾著寧母的手指,“我也很愛他。”
“我不能沒有他。”冉央說著?就哭了出來,“我離不開他,真的。”
離開了就會死。
寧母看著?自己的兒子怔愣了一會兒,變了,都變了。
到底是他們離開了太久了。
寧母捂著?眼睛,半晌才很輕地點了點頭,“知道了,隨你們去吧。”
她像是很不舒服似的,在椅子上坐了好久好久,才緩慢起身,走了出去。
之後成陽他們進來,冉央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四五天了。
冉央問成陽,“這段時間看見夏景了沒有?”
正在說話的成?陽被噎得一梗,一個大男人眼睛裡愣是憋出了點淚水,“你自己都成這樣了,還管什麼夏景?!”
“你……”成?陽氣的狠了,想指著?冉央罵,但最後還是鼻子吸了吸,放下手,“算了。不跟你計較。”
他抹了把眼睛,“你就是個混球,隻記得夏景。”
“明明從小你都是我照顧著?的,氣死我了。”成?
陽說著?說著還是將床往上麵調了一點兒,“醫生說幸好手術做得及時,沒有什麼大礙。”
冉央有些驚訝,【“係統,他們不知道嗎?”】
【“暫時查不出來。”腦中機械音回道。】
成?陽見冉央不說話隻看著?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夏景一直在醫院外麵。”
冉央勾了下嘴角。
“嘖!”成?陽轉身出去。
沒一會兒,病房門又重新被推開,冉央睜大了眼睛。
不是,等會兒,麵前這個胡子拉碴的人是誰?
“哥……”那人喊了聲兒,嗓子像是從滿是砂礫的地上滾過又被車輪碾了無數遍似的,啞得不成?樣子,頭發也沒有理?,亂糟糟地帶在額前,還是冉央給他染得悶青色,眼睛裡的淚要落未落,整個人都仿佛是在煉獄裡滾了一遭。
冉央想伸手抱他,最後因為手背上的枕頭不得不作罷。
“哥,對不起。”夏景說,那雙眼睛裡常年的陰鬱被悔恨徹底代替。
冉央看得心疼,他摸了摸夏景的頭發,“不怪你啊,是我自己的原因,彆什麼事情都攬在你自己身上。”
“這段時間受苦了吧,快告訴我,有沒有誰欺負你?我幫你報仇。”冉央笑嘻嘻地看著?他,這人腦袋裡麵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煩心事兒,哪怕他已經躺在病床上動不了了。
夏景握著冉央的手,搖頭,“沒有。”
“哥,我隻是……太想你了。我怕你出事兒,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
“哥,彆離開我好不好?”
冉央剛想說些安慰話的時候,就聽見身邊的夏景繼續說道,“彆跟係統走,彆去下個世界,彆……愛上其他的人……”
冉央:“!!!”
夏景還在繼續,在提到係統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周身一股子肅殺之氣纏的冉央心驚肉跳,目標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冉央將內心的不安和恐懼都壓了下去,“我隻愛你。”他看著?夏景說,睫毛上還掛著?之前未乾的眼淚,眼睛一片深情,他慣會用這樣的手段。
夏景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陷阱,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我不會讓哥哥走的。”夏景下巴磕在冉央的手背上,細細的摩擦著
,有些堅硬的胡茬擱在上麵,擾的他心隻怦怦地跳。
他剛想說些什麼,夏景就俯身吻住了他,跟之前每次都不一樣,他這回隻輕輕地放在了上麵,不是攻城略地,像安撫,“哥哥放心,我已經找到辦法了啊。”
“哥哥,會永遠在我身邊的。”他說著,低聲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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