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沒了動靜兒。
【“這屆的目標都這麼狂的嗎?”】
【係統:“常規操作。他大概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冉央:“那他喜歡什麼?”】
哦,對,他差點兒把溫侍郎給忘了,可溫侍郎那張臉也是他的啊。
冉央冷的跺了幾下腳。
“殿下要是不介意,就踩奴才背上吧。”旁邊的一個小太監跪下來,彎著腰背說。
冉央看了一會兒,還是伸腳踩了上去,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底下的肩背一顫,上去之後,他看了那小太監幾眼,“你叫什麼?”
“奴才賤名兒怎敢汙了殿下的耳朵。”
小太監彎著腰一直等不到回應,他大著膽子抬眸看了眼,正好碰上蹲在車轅上撐著下巴看他的少年。
少年唇紅齒白,豔麗無雙。
他心驀的一跳,就開口說了出來,“奴才賤名林遠。”
冉央笑了出來,“林遠……真好聽,我記住啦。”他說完彎腰鑽進了馬車內。
馬車跟冉央坐的那輛不同,這裡麵什麼都沒有,就一硬邦邦的桌子和長椅,還有一壺茶,連個火爐都沒見著,更彆提鋪馬車的毯子和狐裘了,就連秦非身上也隻是穿了一件玄色的單袍,連夾棉都沒有的那種。
好冷。
冉央打了個寒顫,“太子哥哥,我坐哪兒?”
秦非抬頭看了他一眼,這是冉央第一次這麼近,這麼認真地看目標。
那張臉長沒話說,隻是臉色看著不怎麼好,很久都沒有睡過覺似的,明明周身滿是燥鬱之氣,但愣是被他壓了下去,隻剩下了陰沉。
像千年雪山裡的大冰塊,硬邦邦的,第一個讓冉央看著就冷的人。
秦非眼睛瞟了一眼那衣領裡的一抹白色,轉瞬就收了回來,“坐對麵吧。”他說。
那人懷裡抱著小火爐,鼻尖兒臉頰上凍得通紅,他慢慢移到了椅子邊,規矩地坐了下去。
這廢物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秦非在心裡皺眉,怎麼嘴也凍成了紅色的,外麵有那麼冷嗎?
還真是個小廢物。
“太子哥哥在寫什麼啊?”冉央看秦非的筆一直未停,有些好奇地問道。
秦非沒抬頭,隻開口說了四個字。
“《資治通鑒》。”
冉央:“……”
哦,就是那個自己栽贓陷害成功,皇帝讓太子殿下抄的那本《資治通鑒》啊。
冉央果斷閉上了嘴。
馬車內一時之間靜得掉針可聞。
一直到出了宮門經過集市的時候才好一些。
這段時間冉央就一直撐著下巴,去看秦非。
真好看啊,好看到他都有些饞的地步。
【“寶寶啊,目標以後會當皇帝嗎?那我現在豈不是就要抱住他的大腿。”】
好感度什麼暫時不需要,隻求目標當上皇帝之後能放過之前在他麵前瘋狂作死的自己。
係統愣了一瞬,【“不知道。”】
【“大周就這兩個苗苗,一個是隻會吃喝玩樂的標準紈絝,一個是有頭腦有能力的儲君,誰當皇帝不是一目了然?”】
【係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世事難料。”】
“你看什麼?”秦非停了筆,手捏了捏鼻梁,閉上眼睛,背脊往後靠在了馬車上。
“看太子哥哥。”冉央眼睛也不眨地說,“太子哥哥長得好看。大周姑娘一定有不少都心悅於太子哥哥吧。”
秦非:“誰讓你這麼喊的?”他聲音有些沉地問。
冉央笑了聲兒,細白的糯米牙露了出來,一副溫潤無害的樣子,“話本上都是這麼喊的呀。”
“話本?”
冉央嫌坐的不舒服,索性半跪在了椅子上麵,上本身直接撐著桌子靠近了些,“話本上喊自己喜歡的人後麵不都要加上哥哥嗎?!”
秦非驀的停了手,睜眼去看冉央,眼珠烏黑深沉,“孤是你喜歡的人?”
冉央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不知道怎麼的,馬車像是壓倒了石頭還是什麼彆的東西,整個車身一抖,桌椅全部移了位置,冉央重心不穩,直接跟著桌子一起倒了下去。
幸運的是,桌子倒在了車板上,而他整個人撲在了他的好“太子哥哥”身上。
不偏不倚的,正在腹部往下的位置。
他能感覺到目標渾身一僵。
冉央:“……”
冉央抬頭剛想說對不起,就看見目標以一種特彆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秦非喉結滾動著,盯著冉央,啞聲說道,“你塗了什麼,怎麼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