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央,“那送進來吧。”
“是。”溫清將梅花交給了一旁的太監,笑了笑,“麻煩公公您了。”
小太監被溫清的笑容晃了神,反應過來剛準備抬腳進去的時候,又被冉央製止了。
“彆動,算了,我自己起來拿吧。”冉央差點兒忘記了,就他身上這搖晃著的東西,讓那小太監看見非得嚇死,隔天估計整個皇宮就都能知道,他們五皇子,陛下的兒子不光是個災星,還是個怪物。
嘖,要了命了。
冉央從浴池裡站了起來,打了個寒顫,他也懶得去擦身體上沾著的水珠,隨便拿了個薄衣就披在了上去,隻是那白色的薄衣不知道是什麼料子,濕了水之後就緊緊地貼在了冉央身上,隻能起到個微乎其微的遮擋作用,甚至有的還纏在了上麵,能看見一絲紅色。
“殿下?”溫清在外麵喊了聲兒。
冉央索性不管了,反正隻是伸個手,把胸//口捂好就行,其他的沒有什麼大礙。
“知道了,這就過來。”
冉央走近,將手從帷幔的縫隙中伸了出去,他手細白勻稱,被養得很好,指節上一片光滑,連薄繭都沒有,興許是在溫水裡泡過,白皙中透著一抹粉色。
冉央捂著胸//口站在那裡,手掌朝上,說道:“溫侍郎,給我吧。”
他剛說完,不知怎麼得,內殿裡突然起了一陣微風,將輕柔無物地帷幔撩開了些許。
冉央原本就正看著溫清,這樣一來,兩人對上了視線。
他衣服披得隨意,頸肩露了一大片白來,白色的薄衣不夠長,濕了水之後更是粘在了冉央的皮膚上,這樣一來隻堪堪到腿處。冉央兩條長腿往後退了退,圓潤的腳趾翹了起來。
他生得白,晃眼得很,這般影影綽綽更是帶著極致的稠麗,像是山林深處,專以吸食人精//氣為生的豔鬼。
但偏生,那一雙杏眼又怯生生地看著溫清,裡麵還帶了點驚慌,是跟剛才所見極大的反差,是純真,是嬌豔……
衣服上的帶子也胡亂的纏著,冉央汗毛少,隻有一點點,所以看得清切,驟然見風,還有些冷的打了個顫抖,冉央往後退,被衣擺帶子纏著的也跟著動,很可愛。
溫清喉結滾動了下,眸色逐漸變深,他低頭,沉聲喊了句,“殿下……”隻是聲音聽起來有些怪。
冉央:“……”
冉央一把拉過帷幔,往後退了又退,結果地滑,沒有站穩,再加上渾身本就酸痛,差點兒整個人倒了下去,幸好外麵溫清伸了一隻手出來,隔著帷幔穩穩的握住了冉央的胳膊。
“殿下小心。”溫清將手收了回來,潤聲說。
“腿酸腳滑,意外、意外。”
冉央站直了身體,拉緊了帷幔遮住自己,隻露出個手在外麵,“行了,梅花給我吧,溫侍郎可以走了。”
溫清看著那截白皙的手臂,沒有說話。
冉央搖了搖手,“快點啊。”
“……是。”溫清將折好的梅花放在了冉央手上。
冉央感覺自己的腕骨好像被溫清的拇指碰了一下,應該是不小心的吧。
他低頭去看梅花,被紮得很好,應該是剛折下來不久,確實開得好看,“梅花很香,很好看,我很喜歡,多謝溫侍郎。”
溫清躬身,“殿下喜歡就好,微臣家裡有片梅園,更是開得繁盛,現在有正是賞花的時節,殿下如果不嫌棄,也可以到微臣的家裡去折梅。”
冉央點頭,“嗯,知道了。”
他調子平淡,顯然是沒有將溫清的話放在心上。
溫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衣袖下的手指敲著腿側的衣服。
冉央:“?溫侍郎可還有什麼事情?”他有些冷,先脫了衣服,回到了溫泉裡。
溫清聽著了裡麵薄衣掉落在地的動靜,垂眸,長睫覆蓋住了眼裡的神情,拱手說道:“微臣聽說殿下身子一直不舒服,恰好,微臣懂一些推拿之術,可以幫殿下緩解酸痛。”
冉央一愣,他從今天早上起來之後,就確實感覺到渾身酸疼。
冉央手指點著水麵,有些疑慮的問道:“你不是工部侍郎嗎?怎麼還懂這些?”
被人質疑,溫清也沒有惱火,而是溫和地說道:“這是溫家家傳,家父在沒有考上功名之前,曾是鄉裡的郎中,以深諳推拿之術聞名。微臣僥幸,也學得了家父的手藝,時常給太子殿下推拿,如果小殿下不嫌棄,可讓微臣一試。”
冉央咬著嘴角邊的軟肉,“太子?”
溫清點頭,“是的。”
太子那麼龜//毛的人,居然讓溫清推拿,那溫情的手藝……
冉央身上確實酸疼,他有些心動地去問係統,【“怎麼樣,可不可以?”】
係統模模糊糊的“唔”了聲兒,【“隨便。”】
冉央起身,穿了裡衣和褻褲,就趴在了離浴池很近,隻隔了兩步的美人榻上。
裡衣不敢係帶子,他也不敢完全整個兒地壓在床上,隻虛虛地趴著。所幸,床榻下麵有地龍,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
“唔……那你試試吧”他說了聲兒。
“是。”溫清抬眸看著帷幔那頭的身影,長睫顫了顫,“那微臣……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