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兩枝梨花壓海棠(56)(2 / 2)

“他,在哪兒?”馬上的人開口,聲音也緩慢得很,仿佛跟他一樣也難受的說不出來話似的。

綠意手指甲在胸膛上抓住幾道血印子,疼痛讓他清醒了一會兒。

“是溫侍郎,溫清!是溫情!”

“溫清將他囚禁了,他強迫殿下穿衣裙,殿下穿衣裙……”

“殿下,我看見殿下變成了女人……”

馬上的人手背青筋隆起,韁繩被輕而易舉地就扯斷了去。

“他看見你了嗎?”

“對你說話了嗎……說了什麼?”

“你學給我聽。”

那人說,沙啞中帶了些鼻音。

“他記得我的名字,喊我……綠意。”

“他對我笑,還問我,怎麼會在這裡……”

綠意攥緊了手,咬著牙,“他說他想回去,想見您。”

“都是溫清,都是溫清囚禁他。太子,太子殿下,我求您,求您帶他回去好不好?”

“他是殿下,不是女子。”

馬上的人沒說話,轉身走了。

隻是,綠意感覺有什麼東西滴在了自己手上,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眼淚,最後才發現,滴在手上的東西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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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央感覺自己睡了好久,是係統將他喊醒的,機械音直跳腳的正在罵人。

“怎麼了?”冉央頭有些暈地問。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現在在哪裡,那麼大的眼睛怎麼一點兒用都沒有。”】

冉央睜開眼睛,環視了一圈,發現自己是在一輛馬車上,四周都是毛毯還有火爐,很暖和。

外麵有車夫在駕車,速度很快,按道理這樣他應該早就醒了。

【“你彆罵我,我是不是被下藥了?”】冉央問。

係統還未回答,就聽見抱著他的溫清開口,“夫君,醒了?”

冉央差點兒咬了舌頭,“夫……夫君?”

“夫君昨晚與我成了親,我不叫夫君那叫什麼?”

“夫君。”溫清又喊了聲兒。

冉央:……

“我們這是去哪裡?”

“去江南。殿下的眼睛像是江南的三月春水。”

冉央:“……怎麼不喊夫君了?”

溫清笑了聲兒,手捏著冉央的後脖頸,“殿下不喜歡。”

冉央:“去江南也不用這麼晚趕車。”

溫清沒有說話。

“溫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你給我下藥了是不是?不然這麼大的動靜,我不可能沒有知覺。”

“溫清……”

“殿下,總是有無數人喜歡你。”溫清轉過冉央的頭,兩人麵對著麵。

鼻尖幾乎挨在了一起。

他右側臉頰上的那道傷痕直刺刺的映入了冉央的眼簾。

冉央沒回他的話,而是伸手點在了上麵,“疼麼?”他小心翼翼地問。

溫清捉住那隻作亂的手,歎了口氣,“殿下……”

冉央眨了眨眼睛。

“殿下,我們馬上就快要出城門了,江南風景很好,好玩的很多……美人……也很多,殿下應該會喜歡。”

溫清在冉央手上輕輕摩擦著,殿下看彆人也沒關係,隻要是……隻要是……還在我身邊就好。

“你喜歡嗎?”冉央問。

溫清愣了一下,看著他。

冉央又說,“可是,是我們兩個要去江南,溫清為什麼要隻問我,不問問你自己,如果我喜歡,溫清你不喜歡,那不就是委屈了溫清。”

溫清霎時笑了出來,“殿下的喜歡,便是微臣的喜歡。”

“如果我們沒有去成……”

冉央:“什麼?溫清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

“罷了,沒什麼。”溫清給冉央捂手,“殿下還冷嗎?”

【“係統,溫清到底怎麼了,怎麼越看越不對勁兒?”】

【“他對勁兒過嗎?”機械音冰冷的反問。】

冉央:……

【“那我們就這樣真的去江南嗎是?”】

他的任務,還有百分之零點零二的任務。

【“去不了。”機械音說。】

【“你怎麼知道?”】

冉央話還未落,隻聽見外麵的趕車夫停了馬,扭頭隔著簾子對溫清說道,“公子,今天城門不知怎麼的,竟然關了。”

現在天都快亮了,按理說進城出城買賣的人都已經起來了,城門也應該開了才是。

“公子稍等,我問問守城門的軍爺。”

“好。”溫清在裡麵回。

冉央聽見車夫跳下了馬車,給侍衛塞了銀子,但是沒有人敢收,隻是今天不能開城門。

“公子,這……怎麼辦?”車夫走到馬車旁邊問。

溫清垂眸,“那就明日再走。”

他看著冉央,“今日已經出來了,殿下還想去哪裡玩?”

冉央躺在溫清懷裡,手指將溫清的發絲橫在鼻梁上,“那去攬月樓好不好?”

冉央說,“說不定還可以看日出。”

“但是我走不動哦,溫清你要背我。”

“好。”溫清應了個單音。

他拿了一錠銀子從窗戶伸出去,交給車夫,“麻煩您將我們送去攬月樓。”

還是有些冷,冉央放了有些冷掉的手爐,將手伸進溫清衣服裡,貼在了腹部。

他身上穿的依舊是一身紅衣,溫清也是,跟婚服有些不同,應當是溫清準備的另一套常服。

“溫清,你剛才是不是說:如果我們沒有……沒有怎麼樣?後麵是什麼啊?”

溫清低頭看他,眸中似乎是含了一些冉央看不懂的東西,他伸手抬起了冉央的下巴,直直地吻了下去。

跟之前不一樣,這次漫長且溫柔,一點一點地輕啄,似乎滿是……不舍?

一直到最後冉央都沒有問清楚,馬車剛走了沒有多遠,就停了下來。

“公子!”車夫有些驚恐朝裡麵喊了聲兒。

溫清抬眸,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像是知道怎麼回事,潤聲回道:“沒事,你先走吧,回去買些好吃的東西壓壓驚。”溫清又遞了一錠銀子出去。

車夫接過銀子,忙不迭的跑了,中途還摔了一跤。

冉央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不走了,車夫看見了什麼。

“溫清……怎麼了?”

溫清低頭看他,手指拂過冉央的臉頰,“殿下,還想去看日出嗎?”

冉央點頭,“想啊,很想。”

“好。”溫清隻回了個單音。

冉央:“???”

這又是什麼意思?

冉央去問係統,隻是機械音還未開口,他就聽見馬車外麵,有人在喚他的小名,“阿招。”

聲音沙啞,透著一股子血腥氣似的,還帶著顫抖的哭腔,像是垂死的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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