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得以健康發展,就得有活力,而想要擁有活力,階層就不能固化,必須要有合理的流動性,高、中、低階層人員能夠上下流動。
所以,城市的結構問題才是關鍵。
而對於國內的老百姓而言,他們絕大部分的財富都體現在了房子上麵,所以住房的結構問題才關鍵中的關鍵。
在方鴻的設想裡,新城市在住房方麵的結構應該是“橄欖型”的,也就是頭部和尾部小,中間鼓鼓大大的,底層人士必須要有,不可能所有人都做辦公室,也需要有人端盤子的、打螺絲的。
但絕對不能成為金字塔結構,如果最龐大結構的是端盤子、打螺絲的群體,這座城市就彆想發展成為一線大都市,就更彆談想要成為全國的科技中心這樣的超級城市。
要想成為科技中心,就業的主力軍肯定是高端人才為主,如果是金字塔形態的結構,底層端盤子、打螺絲的人太多了,想產業升級打造科技中心隻是一個幻想。
高端崗位他們無法勝任,而中低端崗位根本沒那麼多的就業需求,最終的結果就隻能把他們趕走。
要麼就放棄產業升級的念想,整一堆中低端密集型產業來給這些人提供就業。
顯而易見,新城是肯定要走高端製造業的。
所以“橄欖型”的結構是最優解,對於端盤子、打螺絲的群體,他們來了就不要趕走他們,並且得讓他們享受到城市的福利,在新城定居了即便端盤子也能安居樂業。
同時也不要吸納太多,到時候為了城市發展升級又提供不了那麼多中低端就業崗位,這些人成為城市發展的負擔又開始出各種限製正策把人趕走,顯得沒有人情味兒,無異於是給人希望又親手把他們的希望打碎,更加殘忍。
要讓端盤子、打螺絲的人能安居樂業,保障性公租房是最佳的解決方案,並且比例不能太低,同時也不能太高。
比例太低的,他們買不起昂貴的商品房,無法安家落戶也就談不上安居樂業。比例太高了,又會吸納太多這個群體,不利於城市的發展,因為你沒那麼多中低端就業崗位給他們。
所以,按照橄欖型的結構來做就對了。
保障房住滿了就意味著中低端人口需求飽和了,再湧入進來的人想要在這座城市生活,就得去買商品房,買不起的話就隻能自動離開,因為商品房的價格是肯定會漲的。
如此一來,通過市場機製產生的無形門檻,也就從實際上限製了中低端人群大規模流入。
新城最貴的房子就是“橄欖型”結構的頭部,保障性公租房則是其尾部,中間鼓鼓大大的才是核心中堅力量。
卻說此刻,田嘉奕回答方鴻:“目前新城市所有的保障性公租房與商品房的比例不足3%,華陽集團沒有怎麼參與,不足這3%裡麵的0.5%比例。”
聞言,方鴻頓時說道:“太低了,比例要上升到25%左右,華陽集團的覺悟還是不夠,回頭你跟華煜打聲招呼,讓他告訴他老爹,不想以後被老百姓痛恨和以後獲得更好的口碑,現在就主動出血,拿下新城保障性住房20%的指標。”
漲價去庫存的操作是肯定會來的,以後的樓市肯定會暴漲的,因為其它城市沒有新城這樣的條件,說白了就是離不開土地財政這條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