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六。
下午,田嘉奕來到彆墅內的健身室,方鴻正在一個跑步機上慢跑,田嘉奕款步姍姍的向他走去,來到他旁邊,隨即說道:“財富基金那邊有新彙報,根據手底下的人調查報告,已申購的名額當中,采集的樣本數據顯示,有一多半的比例是非本人的申報名額,看來你的預估很有先見之明。”
在此之前,方鴻就吩咐財富基金公司,安排一批人去追蹤調查申購者到底是本人,還是他把名額轉讓了出去。
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方鴻早就預見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肯定會有不缺錢的人鑽空子忽悠搞到名額,從而間接拿到這次機會,至於把名額轉讓出去的人,等於錯失了一次十年不遇的可以躺著邁入中等收入群體的機會。
此刻,方鴻從跑步機上下來,順來一條毛巾擦了擦汗珠,偏頭瞄了眼美女助理,雲淡風輕地說道:“隻是一多半的比例?那還不錯,我的心理預估以為要到七成的比例。”
田嘉奕一陣無言。
過了一會兒,她看向方鴻說道:“一半多的比例也很誇張了,這也違背了財富基金成立的初衷,你的目標是通過財富基金的作用,在一定程度上縮短貧富差距,可占比過半的份額實際上還是流入到了少數有錢人的手裡。我們要不要重修申購機製,針對這個問題作出一些限製。”
方鴻直接反問:“怎麼限製?限製得了嗎?就算能夠限製,你想過財富基金得付出多大的成本嗎?”
田嘉奕:“可是現在這情況……”
方鴻罷了罷手如是說道:“大可不必,搞清楚一個基本問題,財富基金的成立是給中下層人士一次分享產業升級和群星係企業發展的紅利的機會,是我在給他們機會,而不是我在求著送錢給他們。”
對於那些把名額轉手出去的人,就此錯失一場十年不遇的富貴,方鴻並沒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些人有自身眼界和認知的局限因素,有對外界信息篩選和辨析能力不足的因素,也有承受不了試錯成本的因素。尤其是試錯成本的代價不可承受是讓他們選擇保守策略的最大因素,因為生活不易,實在輸不起。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方鴻也不可能像個保姆一樣幫扶,這樣扶是付不過來的,而且升米恩、鬥米仇的人性也不可忽視,能做的就是把機會無差彆的撒出去,抓得住抓不出就看各自的命數。
方鴻順手喝了口礦泉水,接著補充道:“總有人需要為認知買單,這也是不可避免的。我的視角是看是整體,而不是具體到單一個體,單一個體如何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吧。”
這場十年不遇的可輕鬆邁入中等收入的機遇,錯失掉的這些人,其實也不是沒有補救的機會。自己肯定是沒了,但是兒女還有,如果有覺悟就讓女兒長大了儘快結婚,名額就有了,籌錢讓兒女趕緊上車。
財富基金這個事兒也是發揮鼓勵生育的作用在裡麵,因為規定了必須是要結婚家庭且至少有一個孩子的家庭才能有資格上車,單身群體是沒有名額資格的。
都不生孩子,以後人口結構出現年輕人與老年人倒掛的局麵,必然會引發一係列負麵問題,所以方鴻也是通過方方麵麵想辦法刺激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