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想不升都難,因為他的頂頭上司也需要業績的呀,當意識到把他提上來就可能輕鬆盤活很多事情的時候,他不想進步都得進步,就算他自己不想進步不代表他的上司是不想進步的呀,他不進步上司怎麼進步嘛……
卻說此刻,田嘉奕看向方鴻轉而說道:“對了,安排微信減持的那位大股東今天提了一個要求,原本打算安排他出國的,但他突然改變主意請求留在國內,並且願意進去蹲幾年甚至十年都行。”
聞言,方鴻略感詫異:“居然還有這種要求?”
田嘉奕接著說道:“他說他願意為新交所樹威立信而伏法,還說隻有他伏法了新交所的威信才能得到全方位的鞏固,其他人才更加不敢越線。”
方鴻不禁微笑道:“倒是有點意思,你覺得他是出於什麼原因提這樣的要求?”
田嘉奕若有所思:“自願伏法應該是真的,但肯定不是發自內心選擇舍己取義,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說到這裡,田嘉奕抬眼與方鴻相對視並說道:“他現在應該非常害怕,因為他知道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害怕出去了會被滅口,怕有錢拿沒命花。”
田嘉奕一邊分析一邊補充道:“畢竟,他出去了看似沒法再拿捏他,但他反而更加害怕,他會換位思考反過來想,對於拿捏不了的人隻有永遠不說話才是最令人放心的。所以他才選擇留下來,願意被拿捏反而更安全,並且願意去伏法,既是投名狀也是在傳達一個信號,他是絕對可以放一萬個心的,殺他滅口,大可不必。”
過了片刻,方鴻不禁樂嗬道:“哈,整得好像咱是個不擇手段的超級大反派似的,小了格局小了。滅口這種手段是最低級的策略,隻會埋下更大的隱患,咱還沒那麼憨憨。就算他真的把事情抖出來也不會對群星有任何實質的影響,充其量不過是多了一個都市傳說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群星安排的這步棋,那可是與此人做好了明確切割與風險隔離的,方鴻也不可能留下這種破綻。
田嘉奕說道:“話雖如此,但你是你,他是他,可他未必這麼想,更不敢這麼賭,他無法承受輸的代價。”
方鴻點點頭:“倒是個謹慎求穩又聰明的人,既然他要主動進去踩縫紉機,那就如他所願吧。他說的倒也沒錯,他要是進去了對新交所的威信而言又能再加三分,何樂不為之?”
進去踩縫紉機了,他的心才能踏實下來,以後出來了錢能花的安心,不用整天擔驚受怕魂不守舍。有句話說的好,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都已經在暗中標好了價格,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卻沒有支付相應的代價,未必是福分,反而是禍患。
末了,田嘉奕思考著自顧自地說:“他要伏法,但想要重判,現有的法律框架對於經濟案件的處罰力度很難達到十年量刑標準,說不定咱們真正的敵人還會暗中出手,讓他儘可能往輕了判。”
因為一旦重判了,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具備指導意義的,對那幫人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們是有動機也有理由為了自己的將來萬一不慎也去踩縫紉機了,做一個兜底也是有可能會暗中出手的。
方鴻淡定地說道:“不用擔心,加一個國有資產蒙受沉重損失,光是一個微信市值腰斬就帶來千億規模名義價值的國有資產損失,更彆說那麼多群星係上市公司市值暴跌,損失的名義價值又何止千億?以及差點壞了新交所注冊製試點工程的大計,數罪並罰之下,判個十年是完全足夠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