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讓他們離開。
“不拉屎病?我聽說過拉肚子傳染,可沒聽說過不拉屎也傳染的,不過姐姐,我身體可壯實著呢,什麼病都不怕,你就讓我看看吧。”
熊孩子挺起“壯實的”胸膛,表示他是個小男子漢,什麼都不怕,既不怕拉肚子病,更不怕什麼“不拉屎病”。
林子矜無語。
林子依有點擔心,她拽拽林子矜:“那會不會傳染給你啊,你還是彆看了,讓爹套車把老黃叔送到公社衛生院去吧。”
“公社衛生院沒大夫,得送到縣醫院去。”林子維插嘴。
這邊姐弟三人嘀咕,那邊老黃頭有點急了:“子矜閨女,你能治得了花妞不?治不了我就回去了。”
林子矜拍拍姐姐的手,對林子維說:“看著也可以,不過不許碰任何東西!”
這熊孩子一天到晚上樹捉鳥下河摸魚的,說不定哪兒就有傷口,萬一接觸到病菌,就有很大可能會傳染。
林子維一個立正:“是!”
他又有點擔心地說:“那姐你怎麼辦?”
“是啊,你怎麼辦?”林子依也問。
其實這病的傳播途徑隻有那麼幾種,一般的接觸,感染的可能性不大。
但為了嚇唬熊孩子,免得他不聽話,林子矜隻得敷衍他們:“沒事,我有消毒措施,你們留在這兒。”
衝著林子依使個眼色,示意她看著點林子維,林子矜向老黃頭那邊走過去。
這邊兩個人緊張地看著她。
“黃大爺,你最近是不是經常發燒,然後不等治又自己退燒,反反複複的,還總出虛汗?你的關節痛不痛?”
老黃頭一聽,林子矜不是給牛看病,反倒問起他的病,立即有點不耐煩,但指望著她給花妞看病,又不敢得罪她:“我沒事,我這些毛病都是老毛病了,你先給我的花妞看吧!”
老黃頭這麼說,意思這些症狀都是有的了。
林子矜思忖著,看著老黃頭有點彆扭的站姿,剩下的一句話怎麼也有點問不出口。
如果是在前世的醫院裡,她穿著白大褂,戴著聽診器,肅著臉麵對病人,那什麼話都能問得出口,什麼檢查都能下得去手。
可現在,她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大學生,站在塵土飛揚的鄉間小路上,麵對一個愛惜動物勝過愛惜自己的孤老頭子,身後還有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一個半懂不懂事的半大少年關注地看著。
那句“你**疼嗎?”林子矜是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如果她問出這句話,怕是老頭兒先就羞跑了。
要麼換個說法?
你蛋疼嗎?
這個也不太合適。
林子矜決定不問了,目前所掌握的病情已經足夠她做出一部分判斷:“黃大爺,你可能得了比較嚴重的病,得去縣醫院看病。還有那頭母牛,得儘快滅殺它。”
“什麼?”老黃頭立即不乾了:“憑甚要殺了花妞?我得病和它有甚關係了!我不去看病,我死也不離開我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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