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善可不想當真男人,他心裡清楚,現在當了真男人,下半輩子可就變成假男人了。
“古主任你彆打岔,聽他交待。”民兵連長敲敲桌子,頗為和顏悅色地對張本善說,那臉上竟似還帶著幾分笑意:“是誰約你去樹林的?她為什麼又沒去?”
婦聯主任拉開門,衝著外麵吼了一嗓子:“彆急啊,快了!”
回答她的是鬨哄哄的罵聲。
張本善出了一身的冷汗:“是,是吳蓉紅!”
所有人,包括林家明都怔了一怔。
婦聯主任先喊起來:“你可想好,帝家的媳婦懶是懶了點,可還沒聽說過有這種事呢!”
張本善急得一腦門的汗:“我,我對天發誓,真沒騙你們!我跟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每次完事都給她點錢,她不要東西,隻要錢。”
其它幾個人對視一眼,還是民兵連長開口,說話的語氣卻是慎重了許多:“張本善你可想好,人家吳蓉紅雖說結了婚,可鐵軍這幾年沒回來過,她,可還是個姑娘呢!”
“我呸!姑娘個屁,吳蓉紅那婊.子,答應得好好的和我在樹林裡見麵,結果把老子放了鴿子,如果不是她把我的火引起來,我又不是畜牲,也不至於對帝家閨女動手。”
張本善憤憤地說,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如果沒有跟吳蓉紅約好,如果吳蓉紅按約定來了樹林,如果帝鐵寧不在那個時候來樹林裡……
他忽然想起以前兩人調笑的時候,吳蓉紅半天玩笑半當真說過的一句話,張口喊了起來:“我也是受害者!以前吳蓉紅跟我說過,有機會把她的小姑子給我玩一玩,讓我給她準備二十塊錢,恰好今天吳蓉紅沒來,反而是帝鐵寧來了,我就以為……就以為她們已經說好了!”
屋子裡其餘的四個人麵麵相覷,婦聯主任過來甩了張本善一巴掌:“你可不要胡說,你差點害了人家女兒,還想誣陷人家的媳婦?”
張本善大聲喊冤,滿臉是淚:“哎呀主任,我都這個樣子了,哪敢亂冤枉人,我和吳蓉紅的事兒都一年多了,她說她弟要蓋房,我給她錢她就給我睡。”
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對,前段時間她本來不理我了,說是帝鐵軍快回來探親了,可前幾天又來找我,說她弟訂婚要彩禮錢,讓我想辦法給她弄點。”
話說到這兒,其他幾人也不知該信不該信,林家明心裡暗暗歎息,帝家真夠倒黴的,女兒差點被人侮辱,媳婦又和侮辱她的人有關係,這老兩口也幸好去了縣醫院,不然的話,怕是氣都要氣死。
婦聯主任有點猶豫:“怎麼辦,要不要跟帝家說一聲?”
民兵連長擺擺手:“帝家都去了縣醫院,咱們先問問吳蓉紅,古主任,你看看吳蓉紅在外麵不。”
婦聯主任拉開門出去了。
張本善趕緊覷著這個空子繼續落實:“真的是這麼回事,我,我也很冤枉,吳蓉紅跟我的時候,也不是第一次,那婆娘根本就不是姑娘,我花錢睡了個破鞋,最後還被騙了。”
婦聯主任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吳蓉紅神情怯怯的,進屋也不看彆人,就低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