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鬆在他跟前也是怯怯的,畢竟人家不僅是團長的警衛,還是傳說中的詩人呢:“解同誌,你說的是哪個小白臉子?”
解小安沒好氣:“還有誰,戴森戴醫生那個小白臉唄!”
林子矜的宿舍裡,景堅嘻皮笑臉的坐在桌子上,也在談論戴森:“……說起來戴森那小白臉還算硬氣,我進去的時候,那些人正在逼問他我在哪間病房,他硬是閉著眼不說。”
林子矜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當然了,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是英雄啊?我們醫生也有職業道德和獻身精神的好不好。”
“他給董小鬆獻了多少血?”
林子矜坐在椅子上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他:“怎麼,感覺到彆人也很優秀?下次你再敢打著為我好的名頭,一聲不吭地玩消失,我就……”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景堅擁進懷裡,灼熱的唇胡亂地吻住她,堵住了後麵的話。
他的胸膛寬闊堅實,氣息灼熱而淩亂。
“媳婦兒,是我不好,下次再不讓你擔心了。”
良久,景堅離開林子矜的唇,仍舊緊緊地抱著她,低聲在林子矜耳邊說:“以後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
林子矜快被他氣笑了,這完全是在騙她好嗎,下次萬一遇到同樣的情況,他肯定還會從樓上跳下去的好嗎?
“嗯,除了緊急情況,你也知道的,這種時候,每一秒鐘的時間都有可能會有同誌犧牲,我不能光考慮個人安危……,你當時不也不顧危險,去救那個護士同誌了嗎?”景堅似乎知道她內心的吐嘈,又無奈地補充道。
回答他的是愛人柔軟芬芳的唇。
是啊,景堅是職業軍人,如果他隻考慮自己,臨陣脫逃,林子矜心想,她也會看不起他的,可她又不願他受傷。
這樣的矛盾注定無解,林子矜隻有緊緊地擁抱著他,感受著愛人在懷裡的溫暖和真實。
好半天,林子矜忽然想到了……
“景堅,刀口還沒拆線,你又到處亂走!”咆哮聲從裡麵傳出來,路過的兩名護士對視一眼,會心地笑了笑。
戴森站在門外,抬手打算敲門,想了想,又苦澀地放下手,轉身離開。
聽說林子矜為了救小護士受了輕傷,他本打算來問一問傷情,還有受了重傷,危在旦夕的景團長給炮兵連長牛大壯讓路的事情,戴森也聽說了,他本來想當麵向景堅道歉的。
可聽裡麵的情勢,還是不要打擾這一對情侶了。
戴森壓抑著心裡的苦澀,默默地轉身離開。
林子矜很優秀,他也自認能夠配得上她,可不得不承認,他來得太晚了。
……
羅布村外的土路上。
“鐵軍哥要回來了?”
帝鐵寧點點頭:“他來信了,估計這幾天就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