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也隻是派人送了些賞賜。
坤寧宮,皇後倒是喜笑顏開,喜滋滋地撫摸著腹部,嘲諷。
“她們這些地位卑微的庶妃就沒資格生下阿哥,隻有本宮這胎才是尊貴無比的嫡子。”
站在她身旁的薑嬤嬤笑著附和:“主子說的是,不過是公主,將來一份嫁妝嫁出去就是了。”
皇後深表讚同。
“隻是,到底還有那兩個礙眼的家夥。真是幸運的很,竟然一次又一次躲過本宮的算計,怎麼就沒有像他們的哥哥一樣早早沒了?”
說到最後,皇後咬牙切齒,麵目扭曲,依然變成了一副癲狂凶狠的樣子。
屬於她兒子的東西,她容不得人有半點覬覦之心。
薑嬤嬤眉頭緊鎖,歎息一聲,主子就是這樣霸道的性子,從小就喜歡霸占所有東西。
外人都以為主子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其實主子不過是掩飾的好,實則下手狠辣無比。
薑嬤嬤勸慰道:“主子,您是中宮皇後,旁人再如何也越不過您去。若是宮中皇子阿哥隻有您所出,隻怕會引得旁人側目,尤其是若被人抓住把柄,反而惹火上身。”
“倒不如好吃好喝養著那幾個庶子,暗地裡打壓著,才為上策。”
聽著薑嬤嬤仔細地將道理分析給她聽,皇後到底還是聽進去了一些,若有所思,眉目間的戾氣消除了些。
“也罷,現在就盼望著本宮的嫡子平安生下來。”
說著,皇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詢問道:“後殿那個烏雅氏怎麼樣了?老實了沒有?”
“回主子,烏雅氏現在容貌已經毀了,奴婢又命人給她送了油水多的食物,將她養得又肥又胖,站在您麵前,隻怕您都認不出她來了。”
皇後嘴角高高抬起,心裡說不出的痛快,不知怎麼地,她對烏雅氏總是生出一份忌諱。
恨不得撕爛這個人。
她冷笑道:“下賤的宮女,就是地上的泥,還敢坐著春秋大夢,想要爬上龍床。”
皇後滿是不愉,她動不了皇貴妃,難道一個小小的宮女還掌控不了嗎?
就這樣,烏雅氏在坤寧宮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整個人磋磨得像是老了十歲不止。
原先跟她關係好的萬琉哈氏都因為怕牽連而遠離了她,就連烏雅氏一族見她無用便拋棄了。
烏雅氏恨啊!
她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恨高高在上的皇貴妃,更恨一心針對她的皇後。
明明她都已經卑微成這樣了,皇後還是不肯放過她,甚至肆意以折磨她為樂。
看著自己一天天敗壞的容貌、身形,看著她根本沒辦法接觸到皇上,烏雅氏攀龍附鳳的心漸漸死了。
而是生出了無窮無儘報複的心思。
很快,她的機會便來了。
自從宮裡張庶妃和兆佳庶妃都已經生產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皇後這一胎。
皇後自個身子也重了,時不時還會覺得有些腹痛,心中害怕的她也不敢多出門轉悠,而是一直悶在宮裡沒有出去。
就連顯擺她皇後尊榮的請安,皇後都暫且停了。
這日,天空中又飄起了淡淡的細雨,地麵漸漸變得潮濕起來,走起路來極其容易滑倒。
見狀,皇後萬分警惕,半躺在美人榻上,連屋門都沒有走出一步。
這時,薑嬤嬤走過來,說道:“主子,納喇庶妃和馬佳庶妃過來給您請安。”
皇後眉頭緊蹙,“本宮不是已經取消了請安,她們還過來做什麼?”
“奴婢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馬佳庶妃偏偏帶上了賽音察渾小阿哥,說是讓他好好儘儘孝道,向您請安。”
既然都擺出皇子的名義,皇後為了名聲著想,還是沒有讓她們回去了,而是讓薑嬤嬤扶著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正殿。
”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神色淡淡,抬抬手示意她們起身,掃視了她們一眼,“馬佳庶妃帶著賽音察渾過來,怎麼納喇庶妃也來了?”
納喇庶妃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麵色鎮定:“這不是恰巧碰到了馬佳庶妃,想著雖然保清在宮在不能儘孝,但是婢妾也得替他儘儘孝心。”
聽聽這話,一看就是胡扯的,皇後都懶得搭理。
偏偏納喇庶妃越說越來勁,故作腔調,“說到保清,婢妾就想到他的哥哥承慶,可憐他還那麼小就沒了。”
一邊說著,納喇庶妃緊緊盯著皇後的神色,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被她看得仔仔細細。
果然,許是皇後最近孕期辛苦,表麵功夫也做得不好了,她在皇後眼中看到了心虛。
納喇庶妃心中冷笑。
一旁的馬佳庶妃也適時地將賽音察渾帶到皇後麵前。
“皇後娘娘,你看看賽音察渾長得多像他哥哥承瑞啊,要是承瑞還在的話,他們兩兄弟一起打鬨該有多好?”
轟隆一聲,雨勢漸漸變大,電閃雷鳴之間,映襯著皇後的臉色煞白。
她想要極力地控製著自己,卻忍不住看向賽音察渾,仿佛看到那些死去的怨魂!
皇後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這也讓馬佳庶妃和納喇庶妃更加堅定了她們的想法,她們要為自己的孩子報仇。,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