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好海蘭珠喝完藥,歇息之後,皇太極心情這才好一點。
他看著海蘭珠即便是睡著了還有些不安的模樣,安撫道:“睡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絕不放過那些傷害你的人。”
他早已經封鎖了今日海蘭珠中藥的事情,下令不允許任何流言蜚語傳出去,唯恐傷了海蘭珠的名聲。
似乎是聽到了皇太極的話,海蘭珠的神情漸漸平和下來,慢慢進入夢鄉。
走出宮門前,皇太極還不忘叮囑烏芳仔細照顧著她,等她醒了之後,第一時間派人來告訴他。
“是!”
哲哲看著皇太極這一番操作,心裡發苦,原來大汗真的貼心起來,竟然是這般細致。
可是她,卻從來沒有享受過……
皇太極從小便見慣了後宮爭鬥,他從來不輕視女人,知道女人狠起來能乾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平日裡女人們小打小鬨,他不放在眼裡。可如今竟然傷害到了海蘭珠,他是絕對不能容忍。
皇太極費儘心思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查出真相,黑暗處那些見不得人的算計自然慢慢見了光。
很快,皇太極便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立即召人宣烏拉那拉氏福晉前來。
此刻,殿內皇太極和哲哲端坐在上方,二人表情嚴肅,氣氛十分沉悶。
提心吊膽一整天的烏拉那拉氏強忍著惶恐,行禮說道:“給大汗請安!給大福晉清安!”
遲遲未聽到大汗的示意,烏拉那拉氏隻能繼續保持行禮的姿勢,心裡頭不由打著鼓。
“起來吧!”
“謝大汗。大汗這會子喚妾身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皇太極麵色平靜,手裡緩緩地轉動著佛珠。
“今日宮裡出了點事,查來查去,最後查到你這來了。我記得你母族頗有些曆史,上可以追溯到宋遼時期,想來應該會有些宮廷秘技。”
“大汗!”
烏拉那拉氏驚慌失色,嚇得立刻跪在地上。
“大汗何出此言?妾身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惹得大汗如此逼問。自從妾身來到盛京,嫁給大汗二十多年了,與母族親人的聯係也漸漸淡了,哪裡知道什麼秘技?”
“海蘭珠格格出事了,你可知道?”
烏拉那拉氏一臉關心,看一眼哲哲:“大汗,妾身不知情啊!妾身今天一直在自己的宮殿裡,沒有出門。不知海蘭珠格格出了何事?可有大礙?”
一旁默不作聲的哲哲看向皇太極,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
“大汗,許是我們誤會了烏拉那拉妹妹了。妹妹也是宮裡的老人了,一向謹慎穩當,想必不會做出那等子黑心事。”
話罷,哲哲扶起烏拉那拉氏,溫柔地看著她,關懷備至。
“說來也是巧合,海蘭珠今日不知怎麼地中了那種不入流的藥。還好大汗也在我那裡用早膳,陰差陽錯,成就了一場天作之合。不日,你我又要多一位妹妹了。”
“什麼!那丹藥怎會下在早膳之中?”
烏拉那拉氏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情急之下竟然脫口而出。
話說出口,才覺不妥。
哲哲立即抓住她的話柄,連連發問:“大汗和我都沒有說過丹藥的事情,烏拉那拉妹妹怎麼會知道?莫不是,你你搞的鬼?”
烏拉那拉氏支支吾吾。
瞧她這般模樣,哲哲冷笑,趁熱打鐵:“妹妹敢對長生天發誓嗎?發誓你沒做過什麼害海蘭珠格格的事情?你敢以豪格大阿哥的名義起誓嗎?”
提及自己的兒子,烏拉那拉氏眼神裡滿是惱意,手指著哲哲。
“你自己生不出兒子,便想害我的兒子!豪格是大汗的長子,身份尊貴,容不得一絲絲損傷,怎能用他的名字對長生天起誓?”
“好了!”
皇太極懶得再這麼迂回下去,他心都已經飛到海蘭珠那裡,迫切地想要看看她好不好。
隻見他直接甩出一份折子,砸到了烏拉那拉氏的臉上。
血跡從烏拉那拉氏的眼角滑下,更加襯得她臉色又青又白,可悲可憐。
烏拉那拉氏卻顧不得眼角的疼痛,慌忙打開折子。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著她是怎麼買通哲哲身邊的宮女將極樂丹下在了茶水之中?又是怎麼一步步引導多鐸貝勒中藥?
“大汗!冤枉啊!這些都不是真的!”
皇太極麵色陰沉,冷冰冰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