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現在這樣,真好。嫁給你,是我最開心的事。”
她軟糯的聲音輕輕呢喃著,一瞬間撞進皇太極心裡,又軟又酸,甚至有什麼東西都滿到快要溢出來。
他再也控製不住剛剛升起的念頭,從上到下,親親她的額頭、鼻翼、嘴唇,哪裡都不放過。
兩人漸漸沉淪其中,恩恩愛愛,一室纏綿。
翌日,皇太極便擬旨,宣告眾人位份。
果不其然,後宮位份一出,引起眾人議論紛紛。
麟趾宮
娜木鐘如今變成了庶妃,位份一降,原先宮殿裡富貴大氣的裝飾便不合規矩了。
內務府辦事的都是人精子,如今皇後才是後宮第一人,有寵有權,他們努力地巴結著皇後,可不得使勁踩著其他宮妃?
這不,皇上的旨意才出,內務府就派人將麟趾宮不合時宜的奇珍異寶等都搬出去了。
看著灰撲撲的宮殿,娜木鐘臉色氣得通紅,怒罵道:“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剛想拿一個花瓶來砸,手裡卻什麼也沒摸到,頓時火冒三丈。
巴特瑪璪如坐針氈,看到娜木鐘暴怒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姐姐,剛剛內務府說你這個月瓷器份例已經超出了,不僅搬走了宮殿裡的所有花瓶,還說下個月,下下個月都得拿你的份例來補這個月的虧空。”
“好啊!咱們這位皇後不愧是皇上一手捧上的,底氣十足,好手段啊!”
娜木鐘冷笑一聲,“左右我不靠這點份例過活。待會讓咱們在外的心腹送些銀子過來。”
“姐姐,宮外剛傳來消息,從前的死對頭蘇泰太後一直針對咱們的人,還挖走了好些勢力,如今我們實力大減,不比從前了。”
巴特瑪璪斟酌再三,察言觀色,“姐姐若是需要,我那還有些銀子,給姐姐送來。”
“不必了。”
娜木鐘眼簾微垂,眸子裡閃過一絲憤恨,她心高氣傲,怎麼能接受手下之人的接濟?
見她心情慢慢平複,巴特瑪璪這才敢開口:“我沒想要當這個安妃的。在我心中,姐姐可是當之無愧的貴妃,為什麼皇上不給姐姐妃位呢?”
哼!
娜木鐘瞳孔中散發著犀利的光芒,摩挲著護甲。
“海蘭珠這個賤人,簡直就是將我的臉狠狠地踩在地上。她給你安妃的封號,又抬舉顏紮氏為順妃,便是借此敲打後宮,安分守己。”
“又故意壓著我和大玉兒的位份,仰人鼻息。如今我隻是區區一個庶妃,妹妹你卻是後宮第二人,心裡頭會不會不服我了?”
巴特瑪璪連忙表決心:“姐姐恩德,昔日在察哈爾多虧姐姐幫助,妹妹才能有今日。我不傻,不會受皇後的挑撥,自當為姐姐馬首是瞻。”
娜木鐘點頭,非常滿意她的識趣。
她會讓海蘭珠知道,即便她隻是庶妃,也不會任人宰割。
無獨有偶,永福宮這邊氣氛同樣沉悶得很。
蘇茉兒剛送走內務府的人,回頭就瞧見自家格格喃喃自語。
“庶妃!”
“庶妃!”
大玉兒眼眶裡泛著委屈的淚花:“我比海蘭珠先嫁給皇上九年啊!我膝下有阿圖、雅圖她們,我是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最耀眼的明珠。如今,到頭來,居然隻是一個庶妃。”
“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嫁給多爾袞就好了,如今也是堂堂親王福晉,不必遭海蘭珠的氣,不用忍受皇太極的冷漠。”
蘇茉兒心疼不已,跟著她哭:“格格,要不您多去關雎宮走走,畢竟您和皇後是親姐妹。”
“啪”的一聲。
大玉兒猛拍桌子,氣憤填膺:“姐妹,哪裡有她這樣的姐姐?自己如今當上了皇後,卻給了我庶妃的位份。若是姑姑還在,定然不會這樣……”
她越想越氣,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她不會讓海蘭珠一直得意的。
馬上就是冊封典禮了,若是那天出了什麼差池,她倒要看看海蘭珠怎麼辦?
沉思許久,大玉兒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法子,示意蘇茉兒貼耳過來,小聲囑咐。
蘇茉兒明知不妥,卻隻能看著格格越陷越深,無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