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哈哈哈!”
仙人一個爆笑,笑得古人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曹植手腕一頓。
青漆的樓閣不叫青樓叫什麼?
他緩緩落筆: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
友人道:“子建此首詩寫實,沒毛病,沒毛病。你今日心情不錯,想來丞相身體好多了?”
曹植想到自己侍疾時鬨的烏龍,有些赧然,輕輕一笑,眉眼彎彎:“父親昨日已經能下床略作走動了。”
友人:“那就好,那就好,丞相這病來得凶猛,令人擔憂啊!”
也令許都平生猜忌風波,友人和曹植玩得好,最近是家門都不敢怎麼出,怕被聞著味的鬣狗追問。
幾日不曾練字的曹植橫看豎看,端詳字跡,滿腦袋問號。
這孩子吧,腦袋比較軸。
所以,他真的好想知道仙人笑點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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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還在曆數名士,甚至閉著眼一揪一個準:“竹林七賢的top.3山濤酒量形容有‘飲酒至八鬥方醉’,山濤之子山簡‘唯酒是耽’,以至時有兒歌唱他‘日夕倒載歸,酩酊無所知。’酗酒風氣逐漸向上層蔓延,晉元帝司馬睿也嗜好飲酒,好在臣子拎得清流淚苦諫:陛下,您要是也這麼喝,上行下效,我們國家要玩完了啊!晉元帝隻好將杯中酒倒入池中,那個水池後被名為‘覆杯池’。”
小酒:“就算他不喝酒,晉朝吃棗藥丸了,一個國家上下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戰鬥力?所以就五胡亂華了唄。”
白白連連搖頭:“你這知識都進化雜了——晉元帝司馬睿是東晉開國皇帝,他接手的時候,司馬家已經局麵爛到離譜了,喝不喝酒不是致命根源。”
“身處亂世,也是這些皇帝生不逢時,縱觀這百多年,就沒哪個國家的皇帝能英明撐過代的,西晉就攤上了特彆不靠譜的一群皇族。”
“後世許多人把五胡亂華的鍋扣在‘酒’的腦袋上……‘酒’說,管好你自己,再說了,名士有雲:家事國事天下事,關我屁事……”
“那些名士酗酒,但除了做到高官的山濤幾人,對政局又能影響多深刻呢?”
“當時,可能老天忘了在凡間插眼,晉二代是個睿智,憨憨傻傻,還好他老婆能乾,然而晉代太秀被賈皇後嘎了,八王就起了心思,既然沒有正統繼承人,我憑什麼不能做莊家?”
“誒嘿,王爺們一叉腰: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
“西晉直接掀起八王之亂,說是八王,遠不止八個王爺,小皇帝哭著對祖宗說,分封製分得很好,下一次請彆再封了!”
“這群戰鬥王爺誰上位就聯手搞誰,內鬥多年,急速消耗了西晉的國力,誰家內鬥不動搖國本?你說你不滅國誰滅國?!”
——
西晉。
戰鬥天團王爺們麵上笑眯眯的:“老夫一心匡扶晉室,他們都好凶哦,隻是為了上位,不像我,隻會
心疼皇上~”
“!!!”年輕的小輩戰術後仰,眼角狠狠一抽,喃喃稱是。
好濃一股茶香,年紀越大,臉皮越厚,古人誠不欺我。
慈眉善目的戰鬥天團:“咱為什麼帶兵圍都城?因為咱的任務就是保護皇室不受欺辱!那匹夫欺負皇上了吧?司馬倫之心,欲取而代之,人儘皆知!”
“呸!司馬倫,為老不修!”
第一個出頭鳥,輩分最高的老王爺司馬倫因為野心暴露太快,成為眾矢之的。
戰鬥王爺秀肌肉:“兄弟們,我們一起乾他好不好啊?”
這是送分題啊!
“走走走,帶我一個,我的兵今兒就能駐紮在城外。”
表麵上罵得越狠,司馬宗室們心中越感激——
感謝皇叔用性命送來的機會,看我反手給皇叔一套大保健,皇叔你好,皇叔你走好~
誰不是從亂世中廝殺出來的,這一套“兄友弟恭”、“叔慈侄孝”也實在是太超前了!
麵對這群有兵又有權的“勤王”忠臣,朝廷上下都乾瞪眼,不知如何是好。
苟活性命於亂世已經很難了,大臣們頂多配合王爺們飆戲。
大臣們:“哎對對對,乾他!”
你們互毆節奏也太快了,大臣們表示打call一時沒跟上。
千萬彆輕易站錯隊哦,否則明天可能就斷頭台見了,兄弟保重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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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五胡亂華說是五胡,遠不止五個民族,當時西晉末天下亂,中原士族相隨南逃,衣冠南渡後,華北地區表示,我當場直接裂開!”
“前麵提到,漢武帝直接把匈奴打裂了,北匈奴奔向幸福的遠方,南匈奴在漢宣帝懷柔之下一直和漢朝哥倆好,匈奴人都能到大漢做官的,結果人家看西晉你小子不太行,不跟他混,直接叛亂!年之期已到,恭迎至尊龍王!”
“雖然漢末匈奴戰力已經不太行了,但西晉在他麵前猶如柔弱待宰小羔羊。西晉的上層階級一瞧,不好,要糟!全體士族都有,立正,敬禮!列隊向南邊,那兒才是我們幸福的家園,衝鴨!”
——
“!!!”靠在床頭“養病”的曹操狂咳:“這什麼辣雞西晉?”
曹操複盤反思:“我內遷分化胡人,他們失去了遊牧民族的血性,終會不成氣候,但也導致胡人跨越長城入關,這……”
曹操突然覺得身上沉,似乎有什麼黑色的、圓圓的東西扣在了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