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石笑完好無損,甚至連滴血都沒有蹭上,秦羽眼裡閃過笑。
剛才石笑的勇猛神識中他看得清清楚楚,這也是他為什麼改變主意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幫助石笑的原因。
“秦兄”石笑看著沒有受傷的秦羽笑了。
三樓這麼大的動靜,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呢。
但這種事情作為修士而言已經習慣了,除非波及到他們,否則一般是不會乾涉,該練功的練功,該休息的休息。
就連客棧的管事夥計也都像沒有發覺異常龜縮在他們休息的地方。
修士之間的戰鬥,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雖然廣城有明文規定不準在城內鬥毆尋私,尤其是修士,但私下中沒人告發,誰管呢,誰都不會想去做這個出頭鳥。
另一邊聽到樓上的動靜完全消失了,在管事的命令下來了一名夥計偷偷查看,得知戰鬥真的結束後,管事才在數名夥計的陪同下上了三樓。
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兩個人,走向了站在上房門口的秦羽和石笑,關心的問道:“兩位仙長沒事吧。”
“沒事”,秦羽看了眼石笑淡淡道。
“沒事就好”,管事笑著。
確實不像有事兒的模樣,剛才那麼大動靜,兩位身上依然潔淨無塵,瞥了眼地上的血人,連滴血都沒有沾染上。
也就是那一眼,管事就認出了地上的兩人是誰。
是他們廣城四煞派的老二和老四,這二人可算在廣城是名聲極差。
要不是修為不錯,尤其是老大已經是金丹修士,加上這幾個人在他們老大的壓製下也不是全無顧忌,知道什麼地方能耍橫,什麼地方老老實實,什麼人不能惹,否則憑他們張狂的模樣恐怕早在廣城待不下去了。
不過他們天來客不怕,能在廣城這寸土寸金的金絲楠街開著這麼一家大規模的客棧,背後的勢力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可以說能在這條街道開店的,都是在廣場有權有勢的人。
看著地上呼吸越來越弱的血人,管事想到了他們的老大範雲堂,他們客棧是沒事,但是範雲堂絕對不會饒過傷害他二弟三弟的人。
於是好心的說:“兩位仙長,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被他們的老大發現兩位想走就難多了,那可是金丹修者,在我們廣城都是能數的著的高手。”
聽出掌事確實是好意,當然小心思可能也有一些,但是能理解,畢竟事出在他們客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秦羽還算和善的對他點點頭,然後看向了石笑,眼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離不離開就看石笑的意思。
秦羽對自己修為還是極度自信的,可以說同為金丹期,能打敗他的還真沒有,石笑若是不願意離開,那他們就不離開。
金丹期啊,聽著就好厲害的樣子。
石笑抬頭看了一眼烏漆嘛黑的天,內心深處自然是不想離開的,但她也有和掌櫃一樣的心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隻是路過這座城,沒必要與這裡的人大打出手影響自己的行程。
反正該教訓的也已經教訓了,而且距離天亮也沒有太久了,提前離開就提前離開吧。
剛想到這裡,旋即對秦羽點點頭,然後目光一轉從空間裡拿出一個手套,走到躺地上的兩人身旁,拔掉了他們指上的空間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