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種端正和欲.望的碰撞,輕易便勾起人的探究欲和破壞欲。
謝鎮野蠻喜歡鬱姣這身打扮,卻不想被彆人看了去。
他權衡了一下,“行吧。”
鬱姣接過衣服,發現兄弟二人沒有半點避嫌的意思。
謝鎮野坦坦蕩蕩地抱臂,謝宴川若無其事地品茶。
一個目光直勾勾,一個時而瞥來一眼,仿佛圍觀異性換衣服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鬱姣麵色為難,抱起衣服試圖躲去盥洗室換,卻被謝鎮野攔住。
“彆呀,”謝鎮野語氣低沉而親昵:“就在這換唄,你這麼笨,沒人看著萬一又摔了可怎麼辦?”
他意有所指。
鬱姣一僵,求助的目光轉向謝宴川,後者垂眸呷一口茶,像是默許了謝鎮野的強詞奪理。
鬱姣滿眼不可置信,謝鎮野不悅地擋住她的視線,“姣姣——”
似威脅又似宣示主權。
鬱姣細白的手指捏緊了衣服,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她似是敗下陣來,難堪地背過身,抖開長褲,俯身去穿。
脊背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原本空蕩的衣服這會貼在身上,顯得曲線玲瓏,引人遐想。
因為俯身,背後的衣擺往上了些,嫩生生的大.腿一寸寸顯露,不可言說的隱秘似乎即將被揭開……
謝宴川好似被燙到一般眼睫微動,立即移開了視線。
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的聲響像一支柔軟的羽毛輕撓著他的耳蝸。謝宴川倏忽站起,冷靜拉起謝鎮野就往外走。
“該下去了,那群人快等死了。”
語調倒是一成不變,但向來遊刃有餘的他,此刻步履卻急促了幾分。
謝鎮野撇嘴:“管他們死。”
但謝宴川以商議要事為由,強硬拉他走,謝鎮野隻好意猶未儘地朝鬱姣揮揮手,“等我回來哦,小貓咪。”
兩人很快離開,屋內隻剩鬱姣一人。
鬱姣臉上的羞憤被漠然替代。
她輕嗤,真是個悶騷紳士。
換上合身的男式校服後,鬱姣又從謝宴川的衣帽間順走一頂貝雷帽和一條絲巾,將長發盤進帽子,用絲巾在後腦勺打了個結,遮住麵容。
現在,打眼看來鬱姣就像個清瘦的少年。
這樣從男生宿舍出去還是太冒險了,而且,謝鎮野那個狗竟然給房門上了鎖。
鬱姣當機立斷決定從窗戶爬下去。
至於謝鎮野?
傻子才等他!
裝乖對謝鎮野這種純情惡犬有一定作用,但一味的乖巧隻會適得其反,偶爾的叛逆才會引起征服欲。
準備妥當後,鬱姣打開窗戶,身形忽然一頓,眸中泛起惡趣味,她轉身,輕快地走到謝宴川床前,食指勾起脫下的吊帶裙,緩緩鬆手。
白色的蕾絲內.衣落在一絲不苟的深色床鋪,軟成了旖旎的一灘。
禁忌而張揚。如同一個曖昧的暗示。
鬱姣勾唇。
可惜啊,看不到謝宴川精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