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獵物06(2 / 2)

[女扮男裝的合理性]:當玩家身著男裝並有身份暴露的風險時,即可觸發此BUFF,令NPC眼瞎心盲,忽視玩家種種性彆特征的不合理。

剛剛的一番操作可以說是把媚眼拋給瞎子了。

鬱姣咬牙對係統道:“把BUFF關了。”

係統小聲bb:【按照乙女遊戲的規律,女扮男裝的主角得跟攻略對象經曆一係列啼笑皆非的事件,之後才能掉馬】

鬱姣閉眼:“恐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就沒命了。”

“鋥——”

刀出鞘的聲音將鬱姣的注意力拉回。

神秘人手中把玩著一支匕首,他微微偏頭,嘴角掛著輕佻的笑,眸中沒有一絲笑意。

他討厭失控的感覺。

“你讓我很厭惡,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刀刃反射出冰寒的光。

鬱姣不動聲色地深呼吸,很快冷靜下來。

——‘女扮男裝暴露後引起探究欲’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得調整策略。

神秘人緩緩逼近,帶著惡意地笑道:“若是你現在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

說著大發慈悲,眼中卻殺意彌漫,幽沉的瞳孔映出少年清冷的身姿。

他舔了舔唇,仿佛已經看到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跪地痛哭流涕的狼狽模樣。

可等了好一會,那小少爺都埋頭不語,隻默默用袖子擦拭被吻過的脖頸,她用了十成的力,粗糙的衣料將細嫩的脖頸磨得通紅。

“喂,我跟你說話沒聽到麼。”

神秘人神情厭煩,用刀片輕輕拍了拍這小少爺的臉頰。

小少爺不躲不避,反而猛得伸直脖頸,偏頭抵上刀片,鋒利的刀刃在細嫩的皮膚上壓出一線血痕。

她這不要命的架勢倒讓神秘人微怔,下意識收了收刀刃。

回過神來,他眯眼。

鬱姣毫不畏懼地與神秘人對視,微圓的貓眼奶凶奶凶地瞪著,眼眶紅了一圈,像頭齜牙咧嘴的幼獸。

“你殺了我吧,被你這種來路不明的賤民侮辱真惡心,就算被滅口,我也不要苟活著替你保守秘密!”

一番話說得氣勢昂揚,尾音的顫抖卻暴露了她的恐懼。

“哦?這可是你說的,倒正合我意。”神秘人玩味地挑眉。

他湊近,用刀尖將鬱姣的帽簷往上頂了頂,月光鋪灑進來,令她的雙眸仿若被月光洗濯過一般澄澈,好似下一刻就要落淚。

神秘人抬眸,一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眼勾纏住鬱姣的視線。

他如情人耳語般低聲道:“我呢,最喜歡用刀子在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少爺身上‘畫畫’了。到時候我就蒙住你的眼睛、堵住你的嘴,一刀接一刀地在你身上劃,等到天亮,你的血也就流乾了,最後把你脫光了丟在人來人往的路上,讓你的朋友們都來賞畫。嗯?怎麼樣?”

他一字一頓地描述,語氣溫柔繾綣。

聞言,小少爺臉色白到近乎透明,她咬著唇,嬌嫩的唇瓣也泛白,唯有眼眶和鼻尖驚出一片薄紅。

“你、你!你怎麼敢的?”她眸光震驚,不可置信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神秘人彎唇。

鬱姣吞了吞口水,色厲內荏道:“你不要得意太早,”似是給自己壯膽一般,她嗓音發狠,眼淚卻大顆大顆地湧出:“就算被淩遲,我也要吊著一口氣,在地上寫血字指認你!”

語畢,她緊閉雙眼高昂起下巴,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

神秘人眸光逐漸幽深。

這小少爺的眼睫被淚水濡濕,此刻不安地輕顫,尖細的下巴上掛著一顆搖搖欲墜的淚珠,脊背卻挺直,隻是手指甲死死地掐緊肉裡。

像一株被精心照料的名貴花朵,又像戲劇裡英勇就義的正麵角色。

——真是令人作嘔的單純。

輕易掐斷花莖反而成全了她的高潔,不如將她碾入泥地、碾成塵埃。

“我反悔了。”

神秘人收起匕首。

鬱姣小心翼翼掀開眼簾,“……什麼?”

神秘人笑眯眯道:“我不殺你了。”

小少爺目光狐疑,還有些驚魂未定,強撐著嘴硬:“算、算你識相——”

話還未說完,就被神秘人猝然掐住下巴,一粒藥丸被塞進嘴裡,入口即化。

“你給我吃了什麼?!”鬱姣彎著腰咳嗽,試圖將藥吐出來。

神秘人抱臂,冷眼看鬱姣折騰,看夠了戲,他不懷好意地笑道:“什麼東西?能讓你言聽計從的好東西。”

鬱姣猛得抬頭:“你什麼意思?”

神秘人不答,輕巧幾下跳上圍牆,淩然站在高處,回眸淡淡俯視鬱姣,夜風將他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

他挑唇:“儘情去指認我吧。”

話音被風吹得零散,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中。

鬱姣隻覺胸口一陣火燒火燎的灼痛,好在隻持續了數秒便煙消雲散,她力竭地癱坐在地,微涼的風令她打了個寒顫,這才發覺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鬱姣垂眼,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暫且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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