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姣妝容淺淡,麵容恬靜,仿佛一點都不在意四麵八方而來的視線。
她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首飾,隻用木簪將長發鬆鬆挽起,幾縷發絲散落,足見束發人的漫不經心。
身上也隻穿著一條高領修身灰長裙,版型並不合身,麵料因廉價而過於柔滑,可就是這樣一件裙子包裹在身材優越的胴體上,卻流露出隱隱綽綽的內斂婉約之美。
秀色可餐如一片未被切開的流心蛋。
“穿這麼寒酸,是想讓彆人笑話謝家嗎?”
謝家旁係的幾位公子小姐斜眼看向鬱姣,指指點點道:“看著跟特招生一樣,丟人。”
一旁的特招生聞言又羞又憤。
他們的確沒有條件像富家公子小姐那般收拾打扮,大多穿著普通的襯衣和裙子,總覺得憑一身行頭就已經低人一等,在宴會廳內拘謹不已。
現在看到鬱姣穿著和他們差不多的衣服,卻顯得優雅而從容,不由心生欣羨與仰慕。
那邊的少爺小姐還在陰陽怪氣,一名特招生不由低聲嘟囔:“她穿這麼寒酸也比你們看起來貴氣得多,一群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酸雞。”
“你說什麼!?”謝家旁係的少爺小姐瞪向特招生。
“說你們酸人家貴氣渾然天成,酸人家是家主的女兒,就算是私生女也比你們地位高得多!”
“你他媽再說一遍!”
一個少爺被戳中痛腳,衝過去拽住特招生的衣領,他青筋暴起拳頭高舉,眼看就要落下。
“夠了。”
淡淡的喝止聲沒能阻止暴力。
鬱姣環胸:“你是想毀了謝宴川和謝鎮野的成人宴嗎?”
聞言,那名謝家旁係的少爺悻悻收了手,他憋著火:“鬱姣,你搞搞清楚你是哪邊的人,現在護著特招生是幾個意思?“
“她也就配和這些特招生為伍了。”
鬱姣的室友譏諷道,她站在一群少爺小姐之中,仿佛壯了膽。
“昨天她衣衫不整地出去,半夜穿著男生校服回來,可能就是跟這些特招生鬼混去了!”
她故意增大音量,引得許多人看來。
“以己之心,度人之心。”鬱姣漫不經心瞥她一眼。
不待室友反駁,鬱姣悠悠道:“畢竟一個對上搖尾乞憐、陽奉陰違以提升地位,對外靠出賣家族消息獲取資源的人,看什麼都是肮臟的。”
她態度坦坦蕩蕩,言語間意有所指。
那些聚集在鬱姣身上的曖昧視線轉而投向室友,變得狐疑而鄙夷。
“你賣了家族的什麼消息?”謝家人質問室友。
室友麵色倉皇,眼神躲閃,原本隻有三分的懷疑坐實了七分。
此前,她仗著“鬱姣”剛被接回謝家,對家族事務一竅不通,於是行事越發無所顧忌。
被揭露後,她還想垂死掙紮,對鬱姣厲色道:“你彆妄想潑人臟水轉移話題!昨晚我可都看見你衣衫不整地進了男生宿舍了,回來的時候脖子上還有草莓印呢!”
幾個謝家人將室友團團圍住:“你才是彆妄想潑人臟水轉移話題!趕快交代清楚都做了什麼!?不然等上報到家主那……”
看著他們拉扯爭執,鬱姣拿過一杯酒淺抿,淡出人群焦點。
儘管大多數人關注家族利益鬥爭,但少部分留戀在鬱姣身上的貪婪視線越發明目張膽。
趁著謝家內鬥,彆族的一個少爺萌生色膽,輕佻地走近鬱姣:“謝二小姐,一起跳支舞唄。”
“不了。”鬱姣看也不看他。
這人卻不識好歹:“來嘛。”他不懷好意地將手伸向鬱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