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堅硬的尖牙抵上嬌嫩的皮膚,宛如落下一片雪,鬱姣閉眼——預想中的刺痛卻並未來臨,反而是一下下濕潤溫和的觸感。
他隻是克製地舔舐。
敏.感的嫩.肉被略顯粗糙的舌反複擦過,傳來陣陣麻癢的陌生感覺,又有絲絲冰涼的氣息,滋潤了刺痛的傷口。
鬱姣眸光微閃。
片刻後,埋首於頸窩的謝鎮野終於抬起頭,探出舌尖卷走唇畔的血漬,神情饜足,眼底卻翻湧著更多的渴望。
這樣的謝鎮野沒有讓鬱姣覺得危險,反而有種大貓攤開肚皮撒嬌討食的詭異既視感。
鬱姣撫上脖頸,傷口已然愈合,一絲疤痕也沒有留下,她詫異地看向始謝鎮野,卻見他眼神微凝,陰沉的眸光落在鬱姣另一側的脖頸。
她的衣領在方才掙紮時被扯得大開,隻見修長細白的頸側盛開著一枚靡麗的吻痕。
——又是昨晚那個殺千刀的神秘人留下的爛攤子。
謝鎮野眼神晦暗,風雨欲來般氣壓低沉,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吻痕,冰涼如玉的指尖劃過,令鬱姣不由顫栗。
她如臨大敵,腦中列出數種應對策略,做好了麵對疾風驟雨的準備,卻聽謝鎮野嗓音澀然道:“這也是她們傷的?”
“……啊?”
鬱姣難得呆滯,好一會才跟上謝鎮野的腦回路——吻痕青紫泛紅,的確很像被人暴打後留下的淤血。
鬱姣正色:“是的沒錯,她們宿舍霸淩我。”
她從善如流地潑臟水。
謝鎮野蹙眉,輕撫鬱姣的頭發,像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般,將她嚴絲合縫地裹入懷中。
鬱姣貼著他的胸膛,聽到他一下一下沉穩的心跳,以及胸腔震動的許諾:“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顯得格外莊重。
鬱姣垂眼,似笑非笑。
——男人的承諾總是許得輕易,事到臨頭百般難處才都冒出來。
鬱姣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緊緊摟住他勁瘦的腰,裝出一副“好感動哦你對我真好我隻有你了”的柔弱模樣。
兩人安靜相擁,仿若一對心意互通的愛侶,氣氛正好時,房門忽然被叩響,門外的血仆低聲道:“二少,有要事。”
謝鎮野不耐道:“有什麼事是謝宴川那個家夥解決不了的?”
“正是大少爺讓我來請您的。”
謝鎮野嘖了聲,依依不舍地蹭了蹭鬱姣,將她裡三層外三層地安頓好,他盯著鬱姣,磨了磨牙:“我很快回來,在這裡等我,彆又像上次一樣偷偷溜走。”
“放心吧放心吧。”鬱姣被裹得像個粽子,無辜地眨眼,“等等,你低一點點。”
趁他俯身,鬱姣彈起,“吧唧”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生日快樂。”鬱姣笑眯眯道。
謝鎮野怔愣了兩秒,耳尖微紅,嘟囔道:“哪有你這樣打發人的。”他搓了搓鬱姣臉上的軟肉,在血仆的再三催促下,終於離去。
他前腳剛走,後腳門又被叩響。
“鬱姣小姐,大少爺有請。”
鬱姣眼中閃過興味。
——謝宴川這招,是叫調虎離山,還是叫臭不要臉挖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