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而已,”謝鎮野輕笑一聲,懶洋洋地拖長尾音,“明天豈不是會羞憤欲死。”
“……滾!”
少女悶悶地怒罵,嗓音還有些沙啞,分外惹人。
雙子眸中皆劃過笑意。
謝鎮野低笑:“好,我們滾,姣姣先自個緩緩。”
謝宴川盯著縮頭烏龜似的少女,緩聲叮囑道:“浴室放好了熱水,衣櫃裡有新衣服,好好休息。”
說著,他微涼的手指勾了勾她仍然灼燙的耳垂。
少女悶悶嗯了聲。
引得謝鎮野俯身,在她裸.露的脊背落下一吻,啞聲道:“明天見。”
“……”
待兩人離去。
鬱姣坐起身,脫掉汗濕的婚紗,赤.身.裸.體走入霧氣繚繞的浴室,緩緩躺入浴缸,神清氣爽地呼出一口氣,舒服地眯起眼。
——不得不承認,雙子的服務的確很合她的心意。
不過……他們竟然全程克製自己的**,隻全心全意地取悅她,倒讓人有些意外。
鬱姣將長發捋到身前,神情思索,打開係統界麵。
經此一役,兩人的黑化度先是從40%升到50%,然後又降到了20%。
雖然鬱姣還沒搞懂黑化度是個什麼東西,係統對此三緘其口,但降低點總沒有錯。
泡完澡,鬱姣打開衣櫃,果不其然,裡麵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婚服。
鬱姣:“……”
她無奈,挑了件麵料輕薄的絲綢長裙當做睡衣。
按照雙子這偏執的占有欲和儀式感,總覺得到下一次親密接觸,他們又會整出什麼折磨人的花活兒來。
這樣想著,鬱姣檢查了門窗,毫不意外地發現皆上了鎖。不僅如此,聽聲音,似乎每隔一個小時便有一批新血仆守在門外,換崗時還得經過一係列檢測身份的繁瑣儀式。
應該是在防備擁有偽裝能力的衛長臨。
鬱姣歎氣。
如此嚴密的小黑屋可是真是……
太好啦!
——在這裡待夠七天,豈不是無傷通關?
打著美美的算盤她進入夢鄉。
……
翌日。
一覺過後,激.情的餘.韻徹底褪去,鬱姣頭腦清醒不少,不禁想到:這個坑人的遊戲真的會讓她如此輕鬆地通關嗎?
雖然她不清楚這個遊戲的意圖,但思及主線任務:成功被秘密社團選為獵物,並存活一周。
這一周已經度過兩天,任務進度卻一直停留在60%……
鬱姣倒了杯溫水,凝神思索發生過的種種細節,做備選方案,以防意外發生。
雙子既然如此明目張膽地囚.禁她,就說明他們已經擺脫了謝父的控製,大概率掌握了謝氏的主導權,要正式和薛氏對立。
如果雙子這邊的計劃不能順利推進,她隻得……
想起衛長臨塞給她的那張紙條,鬱姣眸光微閃,下定決心。
一整個白天風平浪靜地度過,夜幕降臨,鬱姣梳洗完畢,不知為何,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正出神,忽然!視野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原本亮堂堂的白熾燈不知為何驟然熄滅,室內陷入極致的黑暗,宛如巨獸的胃袋,越發形同冰冷的牢籠。
嗒。嗒。嗒。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破開令人絕望的黑暗,自走廊而來,停在門前。
哢噠。
門被打開。
一絲光亮泄入,勾勒出兩道高大的、身型幾乎一模一樣的影子。
他們逆著光,神情不明。
鬱姣遲疑地喚道:“宴川?鎮野?”
沒有得到回答。
接著,厚重的門關閉,再無一絲光明,簡直像是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一般。
腳步聲絲毫不受阻地款款逼近。
鬱姣清楚,雙子都是高血脈純度的吸血鬼,在黑暗中自然如魚得水,現在隻有她一人眼盲心瞎,深陷被動。
濃重的不安攫取心臟。
腳步聲停在床邊,鬱姣幾乎能感受到兩道如有實質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如無形的手。
隻聽,熟悉的嗓音響起:
“姣姣,來玩個遊戲吧。”
話音不疾不徐,口吻極為平常,然而在刻意的掩飾下,她完全分辨不出這話到底出自誰口。
此刻才發覺,雙子的音色竟是如此相似。
鬱姣已有預感,“……什麼遊戲?”
兩側的床麵同時陷落。
鬱姣幾乎不穩地傾倒,兩雙手同時扶住她。
——都帶著綿實的禮儀手套。
隔絕了體溫後,同樣寬大的手掌,相似的力道,默契的動作,令人難以辨彆。
鬱姣凝視著黑暗中虛空,心下一沉:看來是有備而來。
“姣姣,”一人在她耳邊輕聲道,“原諒我們在關於你的事情上無法禮讓。”
另一人撫上她的臉頰,“而今天算是我們正式的洞房花燭夜。”
“所以。”
“就由你來挑選。”
“今夜的新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替說完遊戲規則。
然後同時牽住她的手,兩道幽沉的眸光一齊望來。
異口同聲地問:
“那麼姣姣,你想要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