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抱歉的,至少——”
她昂起頭,纖白的手臂勾著他的脖頸再度下拉,準確無誤地吻了上去。
隔著柔軟的毛巾,兩人的唇僅僅隻是相貼,是一個輕柔的、不摻雜任何欲.望的吻。
她撤開些許,額頭抵上他的額頭。
“——我還能吻到真實的你。”
“……”
垂墜的毛巾很好地遮掩了鬱姣盈冷的眼眸和輕勾的唇角。
——就算沒有好感度提示,她也知道,這家夥此時一定愛慘了。
果不其然,一雙溫熱的大掌環上她的腰,他俯身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鬱姣貼著寬闊的胸膛,聽得到沉悶而急促的心跳。
於是她抬起腿,勾住他結實勁瘦的腰腹。
“現在,我允許你對我動手動腳。”
…………
……
鬱姣清楚,男人在那裡軟下來後,嘴巴也就沒那麼硬了,這時會很好說話,適合提一些稍顯過分的要求。
她支著額角,用細白的手指在他肌肉緊實的背部打圈,一邊解釋道:
“不是不想離開,是不想像喪家之犬一樣地離開。”
他趴在床上,將臉埋在雙臂間,聞言,露出一雙眼尾泛紅的桃花眼,勾人似的看過來,啞聲問:
“你打算做什麼?”
頓了頓,補充道:“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
鬱姣撫上他的耳廓,沉靜地望著他。
“我想覺醒。脫離獵物的身份,擁有和薛燭平起平坐的地位,以及能將那群視人命為草芥的‘天之驕子’踩在腳下的機會。”
——這幾個狗男人裡,現在薛燭這個變態最不穩定,就算他的好感度高,那也是病態和毀滅性質的,跟他玩狩獵遊戲,鬱姣遲早要完。
她必須獲得血族的力量,帶給變態新鮮感,然後重新製定遊戲規則……如果能把他乾掉,是最好不過了。
提出這個要求後,衛長臨頓了頓,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在你心裡……果然是特彆的麼。”
他意味不明的低語令鬱姣疑惑地眨眨眼,沒等反應過來,他再次將頭埋入雙臂間,悶聲道:
“血脈覺醒除了正常途徑和陰邪的方法,隻有短時效的偏方了,不像獻祭那麼一勞永逸,但會安全許多,隻是,效果頂多維持三天。”
鬱姣:“三天?足夠了。”
畢竟她的遊戲時限也隻有四天了。
衛長臨歎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
他支起身子,偏頭湊到鬱姣頸側嗅聞。
“你身上有強大血族的心頭血和精血,正好可以用來完成這個短時效的覺醒儀式。”
說著,他頓了頓,抬起冷幽幽的桃花眼,皮笑肉不笑道:“身上的特殊標記挺多啊。”
鬱姣:“……沒。”
在他酸溜溜的目光中,鬱姣心虛甩鍋:“咳,吊墜裡的精血是謝鎮野的監視,身體裡的精血是謝宴川的控製,心頭血是作為獵物被薛燭騙著喝下的,對了,你知道聖血是什麼嗎?”
衛長臨盯著她看了半晌,輕哼一聲,“聖血?薛家老不死想出來的‘長生不死’的邪術。”
鬱姣驚訝。
原本隻是生硬地轉移話題,卻沒想到恰好問到秘辛。
衛長臨漫不經心挑起鬱姣的長發,“據說那位薛家的祖宗把心臟挖了出來,當成傳家寶一樣一代代地傳下去。”
他輕薄地挑起唇角,冷冷道:“每一任薛家繼承人都隻是溫養心臟的容器罷了。”
“……什麼?”
鬱姣心頭一時震動,啞口無言地看他。
記憶中,薛燭古怪的言行舉止如一幕幕畫麵,輪番劃過鬱姣的腦海。
似是看出她的怔然,衛長臨覆身,兩條結實的臂膀撐在鬱姣兩側,將她圈在他的氣息中。
他沉沉看來,“所以,你那未婚夫的胸腔裡裝的是一團腐朽的爛肉、一顆寶貴的權杖,總之,是絕不會為了你而跳動的。”
他遮擋住燈光,神情隱在晦暗中,簡直像是擔憂孩子被壞人拐跑的家長一般,危言聳聽地說完。
鬱姣彎了彎眼睛,勾住他的脖頸,貼了上去。
“知道了,小醋精。”
“……”
衛長臨恨恨睨她一眼,原本幽沉的雙眸如初春的湖麵般,冷硬的結冰化成水光瀲灩。
他覆身壓了上來。
鬱姣欲拒還迎般推了推:“彆太晚,明天我打算回學院上課呢。”
.
翌日。
鬱姣穿戴整齊,麵色如常地出現在校園。
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學院內眾說紛紜,各種離譜的猜測甚囂塵上。
最多的說法是,她被恨意滿滿的謝家雙子折磨過後滅了口,早已屍骨無存了。
在各種見鬼的視線中,鬱姣旁若無人直奔某間教室——那是身為秘社社長的特權,在教學樓的頂層擁有一整層作為休息室。
推開厚重而華麗的大門,鬱姣對上一雙黑沉的眼,宛如深不見底的毒霧般幽濁。
“啊。”
眼睛的主人咬著一支煙,緩緩彎起唇角,勾出一個扇惑人心的微笑。
“好久不見,我的未婚妻。”
想起衛長臨提起的秘辛,鬱姣探究的眸光落在他的胸口,輕笑道:
“這麼久沒見,還有沒有心動的感覺,嗯?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