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魔鬼的祭品01(2 / 2)

【C、輪回】

鬱姣一頓,冷冷挑唇:“你們又在玩什麼鬼花樣?”

【請…您……選擇】

“……”

“我選D。”

“新生即新生。”

【……新生…即……新生】

【關卡一結局已收錄】

【關卡二加載中——】

…………

……

無儘的黑暗縫隙。

永恒的時間終點。

空茫中,唯有一道人影,如即將燃儘的燈燭。

祂支著額角,端坐在黑暗中,身上罩著一層薄薄的聖光。以傾聽聖徒禱告的姿態,被竊竊私語煩擾:

“你也很喜歡她吧?”輕柔的聲音低語,“那就把她留下來嘛。”

“動動手指的事而已。”

另一個聲音輕佻發問:“為什麼不順從內心呢?”

“虛偽。”一個聲音嗤笑。

“畢竟是尊貴的神明大人。”一個聲音譏諷。

“……”

一切動靜湮滅,此地重歸死寂。

嗒。

似有水滴落。

神座下漾開水波,神的倒影被扭曲。有嘶嘶微鳴:

“你犯規了太多次。”

“……”

“公平起見,下一場遊戲,由我主導。”

“……”

“記清楚了,你的任務是跪在我的腳下,彆做多餘的事情,否則——”

倒影搖搖曳曳,如張牙舞爪的鬼影,逐漸歸於平靜。

祂自始至終沒有言語,久久獨坐。

……

【第二關:魔鬼的祭品】

和熟悉的係統音一同響起的,是一道歡快的消息提示音。

鬱姣下意識抬起手,看向聲音來源。

——一塊手表。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手表滴滴一響,瑩藍的一道光宛如孔雀開屏般投射在半空。

上書幾個大字。

[寶貝,今晚九點,老地方見]

在鬱姣的注視下,這個備注為lover的聯係人再度發來消息:

[^_^]

……好土的顏表情。

鬱姣默然抬頭,恰好對上一張陰沉冷漠的臉。

——準確來說,是一張陰沉冷漠的黑白照。

嚇她一跳。

平心而論,照片上的男人不醜,甚至稱得上英俊,極為端正的英俊。

瘦削的臉頰,濃黑平直的眉,下垂的眼角,偏深的唇色。黑色碎發,端正古樸的衣襟,細細的幾根辮子垂在肩頭。

一張憂鬱、古典又寡淡的臉。

配上黑白濾

鏡和他漠然的神情,簡直像含冤死了幾百年、今晚就會來索命的厲鬼。

看桌上的祭品,這應該是一個剛死沒多久的人。

而她——

一身半古不古的黑色旗袍,頭上簪著朵碩大的白花,正跪在這張凶厲的遺照前。

怎麼看都像在守喪。

隻是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是此人的姐姐、妹妹、女兒還是——

“哎,誰見我那新過門的媽了?”

一個輕浮的大嗓門由遠及近。

門外,有下人低聲回答,“少爺,夫人正在裡麵祭拜。”

咚!

銀灰色的自動門被踹了腳,一頓,悠悠劃開。

背對著來人,鬱姣將手表藏在懷中、亂按一氣,手忙腳亂地想關掉這高科技的顯示屏。畢竟,上麵還寫著[寶貝,今晚九點,老地方見]。

怎麼看都像是寂寞寡婦偷人的鐵證。

“喲,咱媽做什麼呢在這兒?”

一隻大掌箍住鬱姣的手腕,生生把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在野男人暴露的前一秒,鬱姣終於摁滅了手表,並在心中暗罵:這是什麼中西結合複古新潮的世界觀,呸!

“你就是那老家夥娶的新老婆啊。”

質感粗糲的嗓音響在鬱姣頭頂,帶著毫不尊重的調笑意味。

無痛當媽的鬱姣被便宜兒子捏疼了手腕。

“鬆手。”

便宜兒子笑嘻嘻:“我偏不。”

他索性用大掌將鬱姣掙動的兩隻手都箍住,空出一隻手,卡住她的下顎。

鬱姣被迫昂頭。

終於看清了行事粗魯無禮的便宜兒子的真麵目。

也就是這一眼,令她忘記了掙紮。

那……是一雙和常人正好相反的眼瞳。眼白是黑色的,瞳孔反而是白色的。

簡直像惡魔的眼珠。

他彎了彎眼睛。

“呀,長得倒是可人,讓我真想——”

“——把你一口吃掉。”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舔了舔唇,露出一口尖利的鯊魚牙。

看起來變態極了。

鬱姣屏息,極力後仰,試圖掙脫。

“彆動呀,讓我再看看嘛,”他一把將人拉得更近,卡著她脖頸的手鬆開,轉而撫上她的臉。

冰涼的觸感從眼角劃過,危險感令鬱姣一個激靈。

——這、這人的指甲竟然都是尖銳彎鉤,有三四厘米那麼長,似猛禽的爪子。

“你叫什麼名字啊?”

鬱姣不語,擰眉瞪他。

這人長著一頭濃密的長發,在室內的燈光下泛著橘紅調,蓬鬆得像獅子的鬃毛。

神情也像大型捕食者,傲慢、凶惡、無所畏懼。

“問你話呢,真沒禮貌。”

他不滿地嘟囔。

心情惡劣,手上便沒個把門,銳利的指甲霎時劃破掌下嬌嫩的皮

膚。

落下一道刺目的血痕,在雪白的脖頸上異常顯眼,血珠滾落,沒入旗袍的高領,像是跟人玩捉迷藏的調皮小孩。

誘人翻找。

便宜兒子挑眉,饒有興致地用指甲點了點她那保守的領口,當即便在昂貴的旗袍上劃出一道口子,鮮少露於人前的細膩肌膚宛如撥了皮的果肉,更是誘人的香甜。

在他做出更過分的舉動之前,女人擰起細細的眉,忍無可忍般閉眼:“鬱姣。”

“嗯?”

“我叫鬱姣!”

像是被更有趣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他長長哦了聲。

“喻姣?你嫁給那個老頭,跟他姓了啊?”

“……”

鬱姣抬眸,狐疑地看他。

他挑眉,理直氣壯地看回來。

正當兩人麵麵相覷、不在同一個頻道時,忽然,一個溫和空靈的男中音響起:

“少爺,夫人的‘鬱’是這個‘鬱’,而非先生的‘喻’。”

說著,不知從哪投下一片瑩藍的光屏,適時展示了‘鬱’和‘喻’的差彆,旁邊還貼心的注明了拚音和釋義。

鬱姣望向聲源處。

那是天花板中央一顆懸浮的圓球,隨著男中音的言語,中間的藍光一閃一閃。

少爺噢了聲。

“得了得了,閉嘴吧eleven,我不想知道喻風和那個老家夥名字背後的典故跟內涵。”

圓球從善如流地停止投屏,“好的。”

捕捉到鬱姣的視線,它又道:“夫人,這位是之前和您提過的原蒼少爺,喻先生的養子。非常抱歉,沒有及時為您介紹。剛才見您和少爺相談甚歡,便沒有出言打擾二位。”

……相、談、甚、歡?

還被這位原蒼少爺箍著手的鬱姣,無言地扯了扯唇角。

合理懷疑這是個人工智障。

等等!

她猛然一僵。反應過來:

如果這個球一直都在的話,豈不是看到了野男人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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