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魔鬼的祭品05(1 / 2)

說著這樣看似深情的話,喻風和也是一副不解風情的冷硬模樣。

他雙手攏在寬大的袖管內,高高端坐,衣物垂墜,不沾塵水,宛如廟堂之上的神明。

不為所動地看著麵前的豔景。

鬱姣被迫張開身體,雙手被藤蔓束縛著高舉過頭頂,因姿勢關係,修長的兩條腿自旗袍的開叉處完全袒露。

粗長的藤蔓如蛇一般,蜿蜒曲折地繞緊她的手臂、腳腕、腰腹。幾根藤蔓順著領口、袖口和下擺鑽入,緩緩攀爬而過時,將貼身的黑旗袍頂出根根錯錯的一道道鼓起。

帶著獨屬於植物肌理的觸感,粗糲而冰涼。

那危險而緊密的感受令鬱姣打著冷顫弓起了背。所有掙紮皆被緊縛著湮滅。

她咬牙,瞪著喻風和。

無法作出大開大合的動作,便用指甲扣抓那可惡的藤蔓。

——卻連一絲痕跡也沒留下,反而激怒了對方。

那些藤蔓豎起,細細的尖端登時便劃破了鬱姣的衣物,一道又一道的白皙肌膚裸.露。宛如剝了殼的荔枝肉,軟滑甜膩、香氣四溢。

然而始作俑者無動於衷。

喻風和眼睛都沒眨一下,像是在完成一場任務,被迫看什麼無聊的戲劇。

下垂的眼角泄露出陰沉的殺意。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他就沒有隱藏惡意,然而在這樣適合殺人滅口的環境下,他反而說:‘我不會殺你’。

鬱姣雖不知他改變主意的契機,但她清楚,他現在一定是故意在折辱她。

那麼,解決困境最好的方法便是——

不表現出他所期待的羞恥。

想通這一關竅,鬱姣心中冷笑,放下羞恥心,放鬆緊繃的身體,嬌.軟得順從藤蔓的束縛,低低喘.息,甚至在藤蔓劃過時呻.吟出聲,眼波流轉、媚意橫生。

故意作出很享受的樣子。

果然,喻風和那雙濃黑的眉緩緩皺了起來。

有戲!

他分明什麼沒做,但鬱姣無實物表演得越發賣力,簡直堪比栽贓陷害潑臟水。此刻她盈盈淚眼半眯,直勾勾地看他,唇瓣開闔間吐露出:

“老公……”

這一聲叫得千嬌百媚、婉轉動聽。

直把喻風和叫得黑了臉。

兩人雖是合法夫妻,關係不能說是水火不容,隻能說是不共戴天,鬱姣喊這麼一聲,直把喻風和惡心得夠嗆。

他那張冷毅的俊臉本就生得像濃重的水墨,此時麵色青黑簡直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色澤深沉的唇抿直,一雙死魚眼冷冰冰地望來,好似在看什麼臟東西。

鬱姣反敗為勝、乘勝追擊,又說了一些孟浪言辭,諸如“老公好厲害~”之類的話,故意惡心他。

喻風和:“……”

覷著他的臭臉,鬱姣揚眉吐氣!

這人顯然隻是做做樣子,並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

,內心絕對有八百個嫌棄。即使這樣也能看出他的活兒爛透了,毫無趣味和技巧可言,隻是乾巴巴地操縱藤蔓宛如蛇一般地纏繞爬行,簡直像最差等的吹笛舞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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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用——唔!”

一根藤蔓猝不及防鑽入鬱姣口腔,壓著她的舌麵,堵住了她的淫詞浪語。

“寡廉鮮恥。”

喻風和冷沉地訓斥。

……寡、廉、鮮、恥?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你清高你了不起!有本事彆故意折辱人啊!衣冠禽獸!!

鬱姣氣得狠狠磨牙泄憤,但彆說對喻風和造成實際傷害了,就連藤蔓都安然無恙。

等等。

鬱姣磨牙的動作一頓,眯了眯眼。

他既然能控製藤蔓,那麼大概率跟藤蔓有一定的共感……

想到這,她立即用軟舌去勾纏口中那根藤蔓。極富技巧地取.悅,舔.弄、吮.吸、輕.咬。

這一套眼疾手快的組合拳打下來,隻見喻風和下顎微微繃緊一瞬。

下一秒,藤蔓避如蛇蠍般猛然消失,失去束縛的鬱姣啪一下砸進水裡。

“你彆以為,我不敢殺你。”

喻風和咬牙道。

還在嘴硬。

要想殺早殺了,還輪得到在這兒放狠話?

鬱姣心中冷嗤,用手背抹去唇邊水漬,麵上卻繃著副惶惶恐恐的模樣。

“老——”

在喻風和陰沉的目光中,她從善如流地改口:“親愛的,你當真要殺我嗎?”

她嗓音哀切,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接近高座上的男人。

剛一番折騰,她端莊的盤發不複,此時長發披散,沾了水越發顯得油亮黑直,幾根發絲黏在雪白的頰側,嬌豔動人。

在水中爬動時毫無卑微狼狽之感,反而如同美豔的水鬼一般,身姿窈窕擺動、溫吞吞地侵沒而來。

好似那身居高位者反倒成了她囊中的獵物。

喻風和垂眸,冷冷看她。

她半跪在水中,昂頭楚楚地望來,水波粼粼,她眸光亦是灩灩,輕輕揪住了他的袍角。

“你舍得嗎?”

喻風和一頓。

——他竟放任她如此接近。應該將她趕走的。

濕漉漉的指.尖將一塵不染的黑袍濡濕。

“親愛的,在被你殺死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請你解惑。”

喻風和耳尖一動,仍是麵無表情地低頭看她,任她得寸進尺、一點一點攀附而上。

“人死了身體就會變得好冷好硬哦——”

她溫軟的身軀柔柔地貼著他冰涼僵直的腿,伏在他的膝上,微微歪著頭望來。

很有一種小妻子的做派。

若單看此場景,兩

() 人倒真像什麼恩愛的老夫少妻。

雖說喻風和毫無年長者的風度,鬱姣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更重要的是:兩人並不恩愛。

鬱姣親親熱熱道:

“好像是真的欸老公,你的身體和臉色都又冷又硬欸,那——()”

;——···◣[(()”

她故意將那四個字咬得輕緩而妖嬈,末了,曖昧地瞥了眼對應位置,暗示意味明顯。

“人家好~想~試試哦~”

“……”

“……”

下一瞬,鬱姣被丟了出去。

他避她如避色中餓鬼。

鬱姣撲哧一笑。

墜落感襲來,再一睜眼,已然重回棺槨,一片漆黑中,鬱姣眼尖地瞧見角落有個泛著紅光的物什。

摸近一瞧,竟是一株植物。

跟剛剛纏縛她的藤蔓種類一模一樣,隻是小了數倍,分枝零散,還變成了紅色。

‘生命之種’還真發芽了。

她此行的任務…完成?

盯著一動不動、看似毫無異常的血藤蔓,鬱姣輕嗬一聲。

“……”

按捺住心中的古怪,正想先交差了事,忽而意識到她這幅尊容實在不適合出現在眾人麵前。

渾身濕漉漉不說,衣服還破了好幾道口子,怎麼看怎麼引人遐想。

鬱姣的視線落在棺槨內無處不在黑色布料之上,緊接著,看向身著黑袍的喻風和。

“……”

她詭異地嗬嗬一笑,然後朝著喻風和的屍體爬去。

——托他的福,經此一遭她倒沒那麼怕鬼了。

嗖!

裝死半天的血藤蔓猛然纏上她的腳踝,堅決阻止了她的動作,警告地縛緊。

鬱姣毫不意外,了然回頭,開始加戲:

“討厭啦!老公~”

她飛去一個眼波,嬌嗔道:“人家才沒有戀屍癖呢。”

“……”

“人家還是比較喜歡捆綁py啦~”

“……”

血藤蔓嗖一下收了回去,嫌惡至極似的。

鬱姣輕哼一聲,爬到喻風和跟前,扒下他的外衣。

在血藤蔓虎視眈眈的盯梢下,鬱姣遺憾放棄了將身上的破爛旗袍套在他身上的想法。

“……”

背對著血藤蔓,鬱姣脫下濕透的旗袍,將長發攏到身前擦拭。昏黑的棺槨內,赤.裸的脊背仿佛散發著瑩潤的色澤,一寸寸隱秘的凹陷和起伏,被黑袍儘數掩蓋。

他的衣袍。

血藤蔓一動不動,無意識地勾了勾尾尖。

鬱姣換好了衣物,忽而意識到:怎麼一直都沒聽到信徒在棺槨外的吟誦聲。

……

“已經過了五個小時,夫人還未出來……難道儀式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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