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401.彆離開我，求你。
我躺在那裡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如今就如同枯樹一般，能量已經無法到達細枝末節的位置。
也不是我這個人矯情，若是換成彆人經曆這個事兒，估計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多虧了騰蛇老母送我半顆金丹，外加上平時仙家們常給我弄些好東西，這才把我的身體養得這樣好…
可如今，我恐怕也沒有那麼多年好活了。
“我把孩子拖給巫家了，小粉也會過去幫忙。這段時間我照顧你…我沒有懷疑，當時是迷魂障的緣故，所以我才…”
常九爺低著頭，它不知道怎麼解決這個事兒，隻得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的話。
我沒說話，心裡想著的是我還能活多久，若是說以前有信心活個百八十歲，我現在隻得想著能不能活過50歲了…
即便是想和常九爺好好在一起，估計也沒幾年了…
我的底子已經徹底壞了，催動神力，分娩騰蛇幼兒，外加心頭血…
這在我沒辦法全部吸收女魃的力量時，心裡就有預感。
那瘋癲的樣子讓人害怕…
一直在一起麼…
那一刻…
“一定要一直在一起。一定…必須要一直…要一直…不能分開，不分開。彆離開我，我可以死，我可以斷尾，可以自刎。不可以分開。不行…絕對不能分開…”
常九爺聽到我如此說，血紅色的眼睛慢慢變回了原來的顏色。
上一次它屠了那麼多的動物，如今不能放任它再陷入這種情況。
再抬頭已經看見常九爺幾乎猩紅色的眼眸，是血眸！
這是它第二次失控，也是入魔的前奏，我立刻抓緊了它的手，這突然間的變故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徹底掏空了我的身體。
真的還要在一起麼。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我要把那一魄還給女魃，而眼前我的一輩子也沒多長了。
好似我們兩個回到了苗疆的那片湖。
可能在騰蛇一族的眨眼睛，我就要化成過眼雲煙，若是我現在提出分開，是不是如果我死了，它也能自己慢慢緩過來，十幾年的光景…
常九爺能窺到我的心事，它把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說道：
“你…我們能一直在一起。對麼…”
“好…我們一直在一起…你先冷靜下來。我不和你在一起，我去和誰在一起？”
它上來就給自己的腿拍了一掌，帶著我的身子都跟著一震，我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我必須要做點兒什麼，不然這個家夥一定會殺了它自己。
看著它那個狼狽的樣子，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常九爺長出了胡茬，白色胡茬還有點好看…
我死死地拽住它的胳膊，它痛苦的看著我說道：
“我可以贖罪。我可以殺了我自己。”
它是那樣發了瘋似的護著我。
我猶豫了著沒回答，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兒，我也想一直在一起。
血淚流了下來，本來就白淨的臉上染上了一絲血紅。
看著它眸子充血的樣子，我有些心疼，它把我輕輕的摟在懷裡，我能感受到它身體的顫抖，伸手拍了拍它的後背，安撫著它的情緒。
就在那一刻…
那些糾結，好似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