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我完全忽視掉,隻剩下前半句。
歸他了?
憑啥?
那是我的仙家,雖然我還沒有堂口,那也是我的!我的!
張麻子看我的表情不大好,立刻討好的說道:
“您彆生氣,我這才看明白,這狐仙是您的,我就不該…誒呀,您也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這就是我的堂口,您看看喜歡什麼就拿了去…我…哎。”
我沒回話,而是定睛看了看這房間,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一跳。
這房間的桌子下麵,有不少東西啊…
都是邪術。
那張麻子似乎也發現我一直盯著桌子,趕忙走上前擋在了中間,一臉討好的說道:
“這是我父親的東西,邊上的寶器才是我的,要是沒喜歡的東西,您…您就先走吧,這事兒是我不對,以後絕對…我到時候給您賠罪去。”
他還沒說完,一個看上去五十幾歲的老頭便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那老頭的眼睛裡泛著光,那種人類沒有的精光。
“兒子,爸爸的好兒子,你給我帶來了個好玩具啊。這姑娘長得真漂亮…真水靈啊,我就喜歡這樣的嫩娃娃兒。”
張麻子想要上前去拉自己父親,卻被老人一個耳光扇到一邊去了,臉上出現了一個紅掌印,那力道可不是一個老人家能有的。
“父親,這不是給您的玩具,這是…這是我朋友,您老糊塗了。”
老人看著坐在地上的張麻子,臉上儘是嘲諷。
“你朋友?你什麼時候有朋友了?你就跟個牙簽簽兒似的,你還能有朋友?呸!還是讓這個姑娘來和老夫做朋友吧。”
這老頭子身上的陰氣極重,感覺不像是個人,更像是個老碑王。
可魂魄明明是在本體,這是修煉了什麼邪術。
常九爺這個時候在我耳邊輕聲道:
“這老不死的已經不是人了,他采陰補陽,還把孩童的血肉和生命全部吸食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今日替天行道咱們也不能就這麼收手,這個堂口必須砸了。”
常九爺前麵說的那句話我能聽懂,後麵那半句讓我沒回過神。
孩童的血肉和生命?
我退到了桌子旁,果然通過九爺的能力,看清了桌子下麵封著的東西。
除了許多沾血的女人用品以外,還有一個黑壇子。
我曾經在奶奶的筆記見過,把陰時陰日陰月的孩童關起來,餓上幾天,然後拿一個大罐子,裡麵放上吃的,引誘孩子自願進入大罐子,然後…
必須一刀使其斃命,吸食掉孩子的精血以後,把孩子的雙腿剁掉。
罐中放入特殊的藥物,藥物會讓孩子的屍體很快變成一灘血水,最後再把雙腿放入罐子封起來。
這樣…孩童的魂魄從此以後再也不能離開罐子。
那人的身體就有了孩童的壽命,少說也能續命50幾年。隻要封印不破,這孩童的靈魂將永遠不見天日,而要把這罐子壓在堂口,也是為了讓眾鬼仙壓著這孩童的靈魂。
太…太惡毒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把一個孩子折磨致死,而且還不讓這個孩子能投胎轉世,就困在這個封魂罐裡…